樣的想法。
我當時的想法是,顧沉康離開了她並快速與別人結婚,這時候的舒予憾應該是非常傷心艱難的,因此作為好友我覺得我有必要去關心她。再加上,我自己也處於這樣的狀態——顧春暉一邊說愛我,做著讓我感動的事情,一邊又無視我,將我一把推下懸崖,也許我就是一個替身,寂寞生活下的替身,所以他等待多年的女人一回來,就顧不到我了。
我覺得我跟舒予憾是同病相憐,我們同時被自己的男人背叛,那種傷心失落痛苦彼此應該能夠深刻了解,再說我們還是好朋友……
這其中要說明的是:指天為誓,我真的一直把舒予憾當做好朋友,我想假如我錯了,那我錯就錯在不該跟舒予憾交朋友……我應該離她遠遠的,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不去鑽研他們的幸福,也不去仰望他們的愛情。可是我沒有,我貪心地在旁邊樂呵著,偷窺著,於是悲劇就來了,我成了罪人,萬惡的罪人!
我想我如果不貪婪,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當然,如果沒有我的貪婪,今天我也不會遇見顧春暉,我也感受不到實實在在的被疼惜的感覺。
因此我理所當然地覺得我該去找舒予憾,理所當然地覺得我們該懷抱在一起相互慰藉,舔犢傷悲。
可是我沒想到我的想法大錯特錯……錯到一塌糊塗,錯到無可救藥……這就是悲哀吧,我想。
這世上有沒有一首歌是唱給最悲哀的人聽的?
曾有一個人告訴我,其實世界上跟你相同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心情歌呢?對啊,我們唱歌,事實上只是在互訴衷腸。
當然,以上也是我後來才想到的。而那時候,我在驚恐害怕的同時也不免心生憤怒。或許我早該有自知之明,對於顧春暉來說,我就是寂寞下的產物,偶爾調戲之,取樂取樂,這才是最終目的。陶和笙來了,我便變得可有可無,在他心裡沒有一絲立足之地。所以當他爺爺告訴他我出車禍時,他也能無動於衷,可以仍舊與陶和笙有說有笑,甚至將她帶回家裡……帶回家裡!
我不知道他和陶和笙的過去,但那一張雙人合照以及背後的字足以說明了問題。那是多麼深情的一句話,如果我只是個看客,我會拍手叫好。只是現在我是當事人,對的,我是當事人……
我這樣告訴自己,也這樣告訴他,“顧春暉,我是當事人。”
顧春暉愣了一下,顯然被我不著邊際的話給怔住了,“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我低下頭,意識到自己失了態,便轉身想走。反正這兒已然不需要我,我還在這裡只會礙人眼球,並且……舒予憾都已經開始趕我走了,人要臉樹要皮,我沒忘記。
轉身時卻沒想到顧春暉奔過來一把拉住我,“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我皺眉掀開他拉住我胳膊的手,淡然的道:“我說沒什麼。”
縱然說的很淡,心境卻不是那麼回事,我內心裡情不自禁地因為他的行為而竊喜著,竊喜著……人淡如菊,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
顧春暉臉色緊繃,死死盯著我,好似這般才能消融他的怒火,“你先回去,回頭我再找你。”
“還找我幹什麼……”我下意識的苦笑,你不是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很厭惡我嗎?
顧春暉喘著粗氣,回頭向舒予憾的方向看去。我隨著他的目光一瞥,發現舒予憾正要笑不笑地看著我們倆,唇邊滿是嘲諷。
我心裡咯噔一下,轉身要走,顧春暉道:“我們需要談談。”
“談談麼?”談談我是怎麼樣成為一個壞女人的嗎?對,在舒予憾,也許也在他眼裡,我早已經是壞女人了。
顧春暉突然發了火,“丁衍琛,都到這個境地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任性那麼彆扭!你要是想回頭找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