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朋友。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偷窺他們的幸福。
很平凡俗氣隨處可見的暗戀故事,卻將我悵惘的青春詮釋得完完整整。
哼著徐佳瑩的《身騎白馬》拖拖拉拉地起床走出房間。這段時間,這首歌是我的大愛啊,雖然我哼得很沒調調——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我改換素衣過中原,放下西涼沒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寶釧,滿身傷痕累累,也來不及痛,那是指引我走向你的清楚感受……
他早已成了別人的白馬,而我,只能從悲涼的歌聲中尋找綺念。
懶洋洋地刷完牙洗完臉,我踢踏著腳步回房間,經過客廳的時候聞到一股粥的香味。
我愣在原地使勁吸了幾下鼻子,才確認那確實是粥的怡人味道。
轟隆隆!天要下紅雨了嗎?顧清雨居然這麼早起來做早飯?而且他會煮粥?
我甚為不可思,飛身晃到廚房門口,扒在門上張望,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平素裡被我藏到櫃子裡的一口大號奶鍋被擱到煤氣灶上。湊過去掀開鍋蓋,一陣熱氣伴隨著更濃香味撲鼻而來。我使勁用鼻子嗅了嗅,是皮蛋瘦肉粥,上面還撒了密密麻麻的蔥花,香有色也有。
食指大動,胃口大開,拿了碗筷就給自己盛了一碗,倚著流理臺就稀里嘩啦地開吃了起來。沒想到顧清雨煮粥的手藝這麼好,不僅色香有了,味也俱全啊。
這孩子天天吃我現成的飯,居然還偷偷地留著一手,深藏不露!看我不使計讓他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我忿恨地邊吃邊算計,一口氣吃了兩大碗還尤嫌不過癮,奈何不大的大號奶鍋已經快要見底了,這才不情不願地給他留了一小碗。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回房換了衣服,收拾好房間準備出門上班。開啟房門一鼻子撞上一個人影,我以為是顧清雨那不長眼的混蛋又橫衝直撞地去洗手間(這事他不是第一次兩次幹了),破口就喊了一嗓子,“死孩子,你沒長眼啊,又亂衝,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沒有人應。
我低頭摸著疼痛的鼻子,恍然間看到兩條明顯不是顧清雨的穿著筆挺西裝褲的長腿。
剎那,靈光閃現。我猛地抬頭,果然看見某人正擺著一張死人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腳底寒煙四起,我乾笑兩聲,僵硬地道歉,“啊哈,對不起,我沒看見。”
顧春暉顧流氓擋在我面前不說話,死人臉似乎鬆動了一些,不過仍然緊緊地盯著我。我拉開臉皮恬不知恥地衝他笑,“那,我先走了啊。拜拜!”
要命啊,一大早就碰到瘟神,簡直是前世造的孽今生償還。此時,我才憶起自己太沒心沒肺,渾然忘了昨天晚上的倒黴事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亦步亦趨地剛移動一腳步,突然聽到廚房方向傳來一個忿忿不平的嚎叫聲,“哥,你太過分了,煮粥吃也不知道給我留一點!”
我腳步立馬一頓,聽見旁邊人低啞的回答,“不是給你留了很多了嗎?”
顧清雨舉著奶鍋和勺子邊拍打邊猴子似的蹦出來,哭喪著臉不顧形象地大叫,“放屁,這叫很多的很多的很多的?啊?你當你餵雞啊!雞吃的也比這多!”
什麼邏輯啊!我冷汗連連!猛然想起剛剛貌似是我吃光了鍋裡的粥!
“我明明留……”顧春暉想要辯解,說到一半突然轉頭看我,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在我的身上,當真快將我戳了一個洞。
我被他盯得快要哭了,不就是幾碗粥麼,小氣鬼,也不知道多做點!家裡又不是沒米!
如此一想,我覺得我又有理了,挺了挺胸膛,毫不畏懼地拿正直的目光和他對視。
就在那一瞬間,只一秒鐘,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裡閃過一抹笑,隨即消失。他蹙眉,不悅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