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是好事!好事多等一會兒怕什麼?”
“好事?”
崔鶯鶯想了想,點頭道:“是啊,你們大帥又要升官了。正二品的輔國大將軍,大吧?可是要和西北的武安侯張鈺一樣了!”
“怎麼可能?”白唯素本能的反詰。大鄭武官,最高是從一品的驃騎將軍,這個人活著的時候一般不封,所以事實上最高的就是正二品的輔國將軍。傅鐵衣最近又沒有什麼開疆擴土的天大功勞,流寇進襲河北的軍報還壓著呢,如何就會平白故無驟然晉封如此高位?
崔鶯鶯撇嘴道:“愛信不信,聖旨就是我過手的,玉璽都蓋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式宣哪。”
以白唯素驟然聽到這等訊息半天也緩過不過勁,皺眉做百思不得其解狀:“怎麼會,這沒緣故啊?為什麼?”
崔鶯鶯笑了笑,手掌向下滑至白唯素的臀部,在臀峰上下反覆摩挲著道:“要不說還是你們拿刀用槍的男人屁股結實呢……我怎麼知道什麼緣故……緊繃繃地既不松也不墜……皇帝的心思可不是我們猜的……比我家裡那些真是好太多了。嗯,隔著布還是要差點兒,就得脫了下裳慢慢體會……得了,我走了,整天關在宮裡都要把人累死。我先去歇歇,不然沒勁,晚點兒你再來正好……”
崔鶯鶯拍拍手走了,留下白唯素一個人接著琢磨。果然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傅鐵衣才從宮裡退出來。他臉色有些凝重,步子邁得格外大些,身上穿的也還是正三品上懷化大將軍的服色,並沒有崔鶯鶯方才信誓旦旦要升官的跡象。唯一有些的不同的卻是太極宮中的頭號內官頭子陳尚宮親自將傅鐵衣送出宮門,倒也不怕他的老胳膊老腿顛散架子了。白唯素趕緊捲了一摞通寶奉上以為尊老敬賢。
白唯素牽了韁繩過來請傅鐵衣上馬。傅鐵衣突嘆了口氣,皺眉道:“坐車吧!”
白唯素心中大是駭然,在他的印象裡,傅鐵衣便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也很少嘆氣的。他不敢多言,引著傅鐵衣轉過長街,呼哨一聲,自有御者架了馬車來到跟前。傅鐵衣示意白唯素和他一起上車。然而進了車廂,卻靠在車廂上閉目不語,眉頭緊鎖,彷彿心中有天大的繁難。
白唯素試著探問:“大帥,咱們是回營還是回上都的宅邸。”
“回府吧!傳令鐵然立刻回府見我,營中諸事叫於揚回去主持,她剩下的事你接著辦便是了。”
白唯素一一答應,並將剛剛自己與崔鶯鶯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學給傅鐵衣。
傅鐵衣搖頭嘆息道:“正二品輔國將軍,初立國時,非有開疆擴土萬里勒石之大功不得晉封;百餘年前,掃蕩庭犁,滅烏虛九部之一著可獲封焉,最近十幾二十年,只要依雄關,憑險峻,破烏虛大軍與城下即可受封;到了如今,只要像我這樣手挽重兵,就算什麼功勞都沒有,只要願意賣命,也可以買到。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甚至只要願意拿自己做籌碼,驃騎大將軍這樣代表了武人至高追求稱謂也可以唾手可得……”
他嫌惡地扭過頭去,像是鄙視自己似的小聲嘲諷道:“你動心了吧!真是骯髒!明知道……”之後,他就徹底沉默了。
這種沉默帶給白唯素巨大的壓力,讓他彷彿有那樣一種奪門而逃的衝動。他數著自己的心跳,彷彿這樣,他才能逃過即將窒息的壓力一樣。
“趙小姐現在怎麼樣了?”馬車直接駛進宅邸時,傅鐵衣突然問。
白唯素猛得一驚,心臟漏跳了好幾拍,半天才蒼白著臉色結結巴巴地回稟道:“大帥走後,趙小姐在後帳坐了些時候,好像又和四將軍起了些爭執。沒過多久,芫國夫人派了人來接,她藏到箱子裡說什麼也不肯走。後來沒辦法,只好連箱子一起抬了回去。方才大帥覲見時趙家傳過話來,說是昨晚之事不過是趙二公子的一樁偷香竊玉。請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