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的浪蕩子。想想長子十八歲的時候早就獨當一面,哪還用他這個父親操心。
“行了,少苦著你的那張臉。你以為我和爹決定送你進親衛是要害你嗎?別看那裡面多是些不學無術的貴族子弟,可你要真能熬出頭來,不亞於在戰場上立功。”燕鐵衣唱完了白臉唱紅臉。
“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功勞,可不只是虛假的名聲。”燕錦衣氣鼓鼓地說道。
燕鐵衣又笑了起來,“傻小子,你也不想想,按照本朝的軍制,如果真有大征討,定然要由朝中選派將帥。到時,是一個近在眼前、表現不俗的親衛有機會,還是一個遠在邊關、卻沒上過戰場的小兵有機會?”
燕錦衣的眼睛一亮。
第十章 登門問罪我心舒
“沐家小娘子請用茶。”兵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段正德的夫人王氏端起了茶碗,趁機打量坐在下首的沐春風。
這女孩的樣貌雖比不過郭盈袖的絕色,但也不差;氣質雖不如郭盈袖風華絕代,但也親近可人。看來也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只是那雙天足可惜了。
自家官人對沐夫人的聰慧一直讚不絕口,常說其見識不亞於男子,可一個聰明的母親怎麼會不知道纏足與否對女兒一生的影響?所以啊,女人家別的見識不必有,知道如何管好家事、如何相夫教子才是最重要的。
藉著喝茶的空隙,王氏在心裡揣摩著自己該如何開口。實在是沒有想到,沐家小娘子會在這個時候上門尋親,就在兒子段宸書與郭家小娘子的婚事天下皆知的時候。偏偏丈夫段正德不在家,她究竟應該怎麼開口呢?
“沐家小娘子……”王氏終於放下了茶碗,“很久沒有你們一家的音訊,我家官人很是掛念。一個月前還特意讓小兒宸書去大理府尋訪,這才得知令尊、令堂都已仙逝,實在讓人惋惜。宸書本想接你回京,也好有人照料,怎知尋了好久都不知你的下落。”
“阿爸臨終前也提及要我到京師來看望段伯父和段伯母,只是我希望能多陪阿爸阿媽一段日子,所以送阿爸回大理與阿媽合葬後,我便住在附近守墓。其實段公子到大理時我也在,只是湊巧沒有遇上。後來我聽說段公子在找我,知道是段伯父、段伯母擔心我,於是就趕來京師了。”沐春風半真半假地說道。
“噢,是這樣啊,為父母盡孝那是應該的。”王氏心想:“只是,你要是早些來就好了,現在才來不是讓我們為難嗎?”
其實她心裡也說不清是否真的希望沐春風能早些來。如果來早了,就不會有此刻的為難,但也就不會有郭盈袖和兒子的婚事。於是她又有些慶幸沐春風來的晚了,否則兒子決不會答應去搶繡球。
“你如今住在哪裡?可還習慣?”王氏心虛,暫時不敢提及婚事,畢竟沐家的婚約在前。
“住在一個長輩家,一切都好。”
“怎麼不住到我們這裡呢?你段伯父可是一直擔心你,怕你有什麼意外將來不好向你父母交待。”王氏此話可是真心的,段正德近來心情煩躁,總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友。
“本來是要來的,只是剛來的第二天就聽說段公子接了芮國公家女公子的繡球,兩家就要結秦晉之好。我怕這時住進府來會讓人誤會,影響了段公子的好事。”沐春風微笑地說道。
“怎麼會誤會呢?你們……”王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本想說“你們已有婚約”,卻又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