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造次,直接讓差役們拿住。”
席縣令皺眉道:“縣裡倒是有一支兵馬駐在關口那邊,守備大人和我有一點交情,他手底下有數千官兵,若是他肯來援,事情就好辦了。”
郝風樓道:“那你就去信,請他調兵。至於城中的防務,大人可要著緊,切莫怠慢。”
席縣令頜首點頭道:“下官明白。”
說罷,席縣令匆匆的去了。但是郝風樓的臉色卻依舊是鐵青,愣愣的坐在椅上,朱智凌頗為擔心他,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郝風樓回過神,道:“說不清啊,這麼做對那姓劉的到底有什麼好處?他這樣做的風險極大,可是要掉腦袋的,我們和他並沒有什麼冤仇,莫非他這樣做真正的目的並非是衝著我們來?可是若說他衝著席縣令,卻也不對,席縣令到任之後能控制的地方只怕也只有縣城這巴掌大的地方,平時也小心翼翼,不敢怠慢這些人,他們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
朱智凌抿了抿嘴,笑道:“你只要知道人家現在要來殺你即可,至於人家為何要動手殺你,很重要嗎?”
郝風樓表情凝重地道:“非常重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若是對方的動機都不知,他們是地頭蛇,而咱們卻是瞎子、聾子,最後只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罷了,你去歇一歇吧,不必太過擔心,或許是我和席縣令庸人自擾,自己嚇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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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哪管洪水滔天
諒山關乃是安南與大明的必經之地,坐落於諒山以南四十里。
關隘相當於一處佔地不小的城塞,兩側都是連綿的大山。
關隘之中,無數的車馬經過,塞中不但囤積了大量的糧草,更駐紮了數千軍馬。
此時天已黑了,可是在繁星之下仍有無數火把,這裡是徵南大軍的糧道,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通往這裡的糧車都是絡繹不絕。
守關的官兵,三班輪值,氣氛緊張。四周都放了許多斥候,這些斥候不斷的將關內和關外的訊息,及時回報。
在關塞內一處昏暗的屋子裡,屋內十分簡樸,只有一榻、一桌、一椅。
一支白燭冉冉的發出微光,而坐在案頭上,則是一個身穿藏青官袍的三旬中年,烏紗帽擱在案頭上,案頭上還鋪了筆墨,這官員乃是隨軍御使吳騰。
吳騰的臉色很不好看,顯得蠟黃,在這白燭之下,顯得尤為可怖。
他幾乎是癱坐在椅上,陰晴不定的臉部肌肉在微微的抽搐和顫抖。最後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咬咬牙,吳騰的手微微顫顫的捉起了筆,在紙上寫道:“子厚吾兒,前日修書,為父已閱,爾既有上進之心,為父心甚慰之。前日,吾托子玉於京中搜羅書冊若干,命人寄回鄉中,望你好生研讀,切莫辱沒門楣。吾家世清廉,故常居貧素,至於產業之事,所未嘗言,非直不經營而已……所謂以清白遺子孫,不亦厚乎?”
寫到這裡。吳騰的眼睛已經模糊,若說起先他寫的還只是一封尋常的家書,勸誡兒子上進求學,告訴他做人的道理,可是這最後一句,所謂以清白遺子孫,不亦厚乎,卻分明是一封遺書。
他深深吸口氣,吹乾墨跡,仔細看了一遍。最後又提筆寫道:“爾雖弱冠,只是為父今在安南,凶多吉少,以身許國,亦為父所願也。爾需忍痛,贍養母親。在家守制之餘。多習經典,待守制期滿,可至金陵會考,子玉兄乃為父舊交,吾兒至京之後……”
一封家書落成,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