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很快便換好了衣裳,出了望天樓,步名書也同樣換了一身更加莊重的衣裳在等她。
步天音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走啦,爹。”
“成何體統!”步名書皺著眉頭推開她,步天音也沒有再去拉他。
步府離皇宮近得很,只是今日皇宮進進出出的車輛較多,如果他們步行進去就會顯得很跌面,於是他們也坐了步府的馬車。
十一月初,真的是進入到冬季了。
步天音覺得昨天自己還能穿著棉裙子,今天就得穿上小棉襖了。
南織心細,在她下車的時候取出斗篷給她繫上。
開夜宴的地方在正德殿。
在太監的引領下,步天音跟在步名書的後頭走進了大殿,一進去,就發現這裡已經坐了很多人。
步家的位置在韋府邊上,由於北堂家出了北堂墨的事情,是以這次的宴席北堂府並未參加,其他人倒是來的差不多了。
還有好久不見的韋歡,見到她仍然像見到陌生人一樣。
對面坐著幾個穿著同樣服侍的男子,與其他的賓客似乎隔得遠了些,又或者,是坐在他們身邊的人故意不願靠近,有意躲開的。
這場宴席雲長歌不在,聽南織說似乎是東皇沒有讓他參加。
步天音猜測,那幾個男子就是東壤國的使者。
大殿內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那高高龍椅之上的人卻還沒有出現。
這時,殿內眾人齊齊望向門口的方向。
步天音也頗有興致的望那邊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男裝的女郎。
步天音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她穿的並非是男裝,而是將褲子塞進了小腿高的鹿皮靴子裡,上身還是女子的小夾襖,只不過緊身了一些。她的長髮高高的束起,髮絲上沒有任何的裝飾物,背後揹著一把弓箭。
這個少女是誰?
眾人唏噓之間她已然步行進來,坐到了那幾個東壤使者之間,幾個人對她很是恭敬,自她來了後便不再互相說話。
哦,原來也是東壤的人。
步天音收回視線,卻發現自己的父親不見了。
問南織道:“我爹呢?”
南織道:“老爺出去了。”
“哦。”也許是去廁所了,這是在皇宮,不必擔心他的安危,若是在這裡出了事,東皇就脫不了干係了。
殿內的人似乎都棄了,步天音看了一圈,除了雲長歌外,還不見沈思安和他的小嬌妻。
看來那處空著的座位應該就是他們的了,沈思安不會沒有收到請柬,而且這裡給他留了位置,他如果不來的話,原因只會在他自身。
等了一會兒,東皇還沒有來,倒是花清越出現了,站在上面宣佈宴席延遲,大家可以先欣賞歌舞。
他說完拍手,絲竹管絃樂聲娓娓響起,這時,步天音身邊的位置坐上了一個人,花小七一臉愁容的對她笑了笑。
“哎呀,姑奶奶,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妝還沒上好呢!”
有個陌生的小太監追著花小七過來,拉著她就要出去,走之前,花小七忽然拉住了步天音的袖子,在她耳邊飛快的說了句:“姐姐救我,我不想和親,我要嫁給風小子!”
她剛說完,耳邊似乎還殘存著她的氣息,她便被後面又追過來的幾個小太監聯合半是哄著半強勢的拉了出去。
步天音看著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唇角。
入耳的絲竹聲漸強,舞姬極盡嫵媚的扭動著腰肢,全場綵帶飛舞,有一個人卻沒有看這場燕舞一眼,徑直朝步天音走了過來。
直到韋歡坐到了身邊方才花小七坐過的原本應該是她父親的位置上,步天音在慢條斯理的剝著葡萄,韋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