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也不忍,卻最終不能。
她咬破手指,在紫絹上寫下幾個字——
只願君心似我心。
寫完後,她將紫絹放進他的手裡,然後為他蓋好被子。
當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心如刀絞。
☆、生死未卜
隻身往皇宮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經大亮起來。
街上繁華依舊,熙熙攘攘,將她湮沒。
突然,她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紅衣女子,正在打殺。
那群侍衛由韓翼軒統領,而紅衣女子,自然就是紅蕖。
雪墨心裡一驚,還沒來得及多想,就已經被韓翼軒飛身捉住。
韓翼軒冷笑著說:“你竟然還沒死!”
雪墨看了一眼正被圍困的紅蕖,冷冷說道:“放開她,我跟你走!”
“她竟然敢冒犯羽夢公子!要知道他可是皇上的寵孌!羽夢公子雖然什麼都不肯說,可是又怎能瞞得過皇上的眼睛!問清緣由後,皇上命令我來取她性命,我又怎麼可能放過她!”韓翼軒冷笑著說道,“而你——你竟然意圖刺殺皇上,我當然會擒你前去邀功!”
這時,紅蕖已經趁機殺出重圍,經過雪墨身邊的時候,聽到雪墨輕聲說:“告訴他,我已經離開京城,在竹軒等他。請帶他離開!”
紅蕖冷哼一聲,拂衣飛走。
韓翼軒也不做追逐——畢竟,他已經抓到了更有價值的獵物。他大力抓著雪墨說:“上次竟然讓你逃脫了!看來,老天是故意這麼安排,好讓遊戲更加精彩!告訴你!皇上已經不想殺你了!他要留著你的命,慢慢地折磨你!”
雪墨知道,此時兇險萬分,唯一之計就是——博得他們的信任。
於是,她裝出悔恨的樣子說:“宰輔大人,我是被酈鸞冰逼迫無奈。皇上英名蓋世,我一個弱女子,又怎會意圖謀反?落下懸崖後,我死裡逃生,自然更加看重性命。如今已是悔恨不已,請帶我進宮請罪。我會將酈鸞冰的陰謀悉數道出,也好讓聖上早做防備。”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我從小就被她下毒,為了得到解藥,我才不得不聽命於她!”
雪墨說著,取下發釵,刺入自己的手腕,立刻有烏血滴落。
看見這烏黑的血液,韓翼軒有些動搖,但是他又豈會輕信?他隨手抓住一個侍衛,將他踩在腳下,逼迫他舔起那幾滴血液。侍衛緊閉著嘴巴,掙扎著想要遠離。可是,嘴唇還是沾到了烏血,立刻斃命。
韓翼軒這才相信,他略帶狐疑地看著她說:“即使你是被逼無奈,又怎能讓我相信你不會用毒害人!”
“霏萱在你的手上吧?”
“不錯,她現在身在皇宮。”
“那麼,就以她的安危為賭注!只要她在你們的手上,我又怎麼敢心懷不軌!”
韓翼軒狂妄大笑說:“上次在懸崖前,看你們姐妹情深。以她的性命為賭注,我自然是深信不疑。只是——雪墨,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笑!本來我還想告訴你某些真相,比如我們為什麼會得知你的行蹤,比如她最後為什麼會鬆開枯藤。只可惜,現在我還真不想破壞你們的‘姐妹情深’。非但如此,我還要封了她的口,叫她也不要多說!我倒要好好地利用這番‘姐妹之情’!”
聽著他的話中深意,雪墨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她卻不願質疑。她想見到霏萱,親自問清楚。
“既然你有重要的情報,那我明天就帶你進宮!至於今晚嘛,還是先‘調/教調/教’你,以免你還不甘心!”
看著韓翼軒一臉猥褻,雪墨怒不可遏地說:“我不會讓你碰我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這麼做?看來,你還真是主動得很呢!不錯!我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