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之光如水滴沒入微波,無聲無息。這隻老獵狗嗅覺靈敏,看來早已洞穿我與雷納的戀情,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只怕雷納會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標。也好,這正是安插眼線的機會。“我完全同意您的決定,親王殿下,”凡妮莎微笑致意,“雷納一路保護我來到烈炎之國,功勞卓著,就在柯爾特里奧大人身邊作副手吧,希望你們日後同心同德,為烈炎國效力。”
泰倫斯這才滿意地站起身,“看到我的未婚妻如此善解人意,我真為烈炎之國感到高興,現在,請恕我國務在身,不能繼續陪伴你,我親愛的,”他執起凡妮莎的手,在公主的手背上印下溼溼一吻,“祝你今天過得愉快。”
眾人朝親王行了禮,目送他離開。
凡妮莎瞪著泰倫斯那修長的背影,等他走遠,對雷納和羅格作了個手勢,與他們轉下觀禮臺,走進專門為王后準備的銀白色帳篷。
“公主殿下,您怎麼可以答應親王為我們戴上禁魔石那種東西?”羅格最先開口,他代表大多數人說話,同時也代表著公平和正義,但這些在權力面前都顯得那麼的渺小無力。
雷納沒有作聲,用一貫的信任眼神默默地看著公主的臉。
“我別無選擇,”此刻的盛夏公主像戰略家一樣攤開雙手,“如果我拒絕,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親王明顯不信任我們這支雜牌衛隊,真不知道您所作的努力還有什麼用。”羅格嘆了口氣,“不過事情也許還有轉機,”騎士的棕色眼睛突然靈光一閃,“我們無法控制親王,但也許可以試試控制那兩個低階騎士。”
“怎麼那兩個是低階騎士?”凡妮莎不明就裡,“我以為能跟在泰倫斯身邊的都是精英騎士。”
“那要看他們擔任什麼樣的職務,”羅格解釋道,“在烈炎國的宮廷裡,捧劍官要高於捧印官,而捧印官又高於捧筆官,這樣依次推算下來,禁魔石的鑰匙該由門房保管——傑洛尼和柯爾特里奧在王宮中的職位應該不比太監高,他們可能連戰場都沒上過。”
“那就再安排一場比武,”雷納終於開口,眼中放射兇光,“我保證從他們口中發不出任何命令。”
凡妮莎明白弓箭手的意思,但並不贊同,“那樣太明顯。況且,”公主沉重地說:“既然他們由我任命,就是我的近衛,我有責任保護他們,就像他們有責任保護我一樣;就算這兩個人得不到我的信任,我也不會冒險讓他們失去生命。”
羅格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可我們的自由和生命都掌握在這兩個人手裡,總是件令人提心吊膽的事,假如他們要求衛隊進駐有魔法的區域,那麼一種可能是全員陣亡,另一種可能就是全員違抗軍令,總之我們會相當背動。”
“執行任務的事可以先拖一拖,”凡妮莎抬起一隻手摩挲著下巴,這是變成男人時養成的習慣,“就以新侍衛需要熟悉王宮和宮廷禮儀為名義,每天在競技場訓練,相信親王不會多問。”
“那之後呢?”羅格還是心中沒底,“我們總要日夜守護在你的身邊,假如你進入一間有魔法的屋子,我們無法進入,豈不是將你置於險境之中?”
“我沒有說要無限期地拖下去,”凡妮莎再抬起頭時,已經想好了對策,“只要捱到親王登基,我就有辦法除掉你們手上的禁魔石。”
“什麼辦法?”雷納和羅格異口同聲地問。
“按慣例,新國王登基,各地領主、諸侯都會將自己的長子獻入宮廷以示效忠,我會趁這個機會控制此二人,令他們有所顧忌,”凡妮莎看了看羅格和雷納,微微一笑:“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隨意解除禁魔石,成為雪蘭三衛的真正指揮官。”
“可那兩個低階騎士根本不配將子女送入宮廷。”雖然點頭稱讚,但羅格不得不提出自己的意見,“他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