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榮譽都無法證明,也許,他們壓根兒就沒見過鮮血。”
“他們無需證明什麼,”凡妮莎伸手挑起帳簾,順著帳篷邊緣向外看著正在分發禁魔石的兩位騎士,他們對於自己無意間撿來的侍衛長官職很是志得意滿,連走起路來都帶著威風和驕傲,公主放下帳簾,轉身對自己的騎士說,“我會親自向泰倫斯替他們討要頭銜,而你們所要做的,只不過是在此之前演出一場好戲而已。”
雷納與羅格對視一眼,致禮道:“願聽公主調遣。”
第209章 又見那雙眼
為王后準備的銀白色帳篷外,一場不大的騷亂正在蔓延,將帳內的三人注意力引向正在佩戴禁魔石的雪蘭衛。
“她的臉!”有人驚呼。
“快!把這東西拿掉!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雷納為凡妮莎挑起帳簾,公主疾步而出,三人排開眾位,擠進混亂的內層,只見青石地面上癱著一個女人,正痛苦萬分地蜷曲著身體,手腕上的禁魔石光華大盛,像只吸飽了血的毒蜘蛛。
凡妮莎記得選侍賽中的確有這麼一位女騎士,而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那場打鬥猶在眼前,女鬥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把凡妮莎的傭兵騎士打得狼狽不堪,看著她的魁偉身形,公主甚至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最後,她終於從記憶深處挖出那身影的來歷——自己的姐姐,索蘭達。
不知遭到愛人背叛的索蘭達此刻身在何方,也許她運氣好,已經死了,那就不必再在這萬惡的世間忍受離亂和痛苦;假如她還活著,不知會不會為母親的慘死而悲傷,會不會像自己一樣四處漂泊、居無定所。
“快看!她在變化!”
一聲驚呼將公主的思緒拉回現實。
女鬥士的禁魔石中突然出現一道熾熱白色火焰,細細地、然而是緊緊地,扼住了她的手腕,那火焰越收越緊,將她的脈門勒成醬紫,隨著女人痛苦的**,她的臉和身體也在不斷髮生著變化,她的頭髮迅速回縮,原本篷亂的紅髮貼回頭皮,而頭皮也在漸漸萎縮,那紅橙的爛肉翻卷在外,使她的頭看上去像只烤透流油的乳豬;她的身上也同樣出現多處燒傷,大部分皮肉呈紅褐色,而有些地方則呈現出黑紫的顏色,凡妮莎沒見過那種顏色,並不曉得那是冰凍造成的,總之這女人之前肯定受過極重的酷刑,渾身上下體無完膚。
“快,解開她的禁魔石!”凡妮莎聲音不住地顫抖,她不由自主地靠向雷納,在他的支撐下才勉強站住。
旁邊的新任侍衛長傑洛尼正手忙腳亂地為女鬥士尋找鑰匙,在公主的催促下更加慌亂,竟然錯手打翻了所有鑰匙。
“蠢貨。”羅格大步走上前,抽出腰間匕首在女鬥士手指上輕輕一割,擠出一滴血來滴在青石地面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那堆鑰匙中的一隻亮起了暗紅的魔法光芒。
原來守衛們是這樣尋找禁魔石鑰匙的,凡妮莎不禁為自己心血來潮的氣味尋找法後怕不已,假如自己找錯了方向,雷納和布蘭特只怕早已身首異處。
“謝謝。”女鬥士瞬間恢復原貌,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不光身形與索蘭達酷似,連聲音也有幾分相像。只不過,她的臉顯然由魔法修飾過,否則也不會觸發禁魔石。此刻,女鬥士又恢復了粗曠而堅忍的外貌,她的臉充滿了異國情調,上寬下窄,額頭有些突兀地高聳,髮際線開闊得一如天邊原野,為了摭飾左頰上連魔法也無法修復的傷痕,還特意紋繡了類似楔形文字的神秘圖案。
然而這一切的不同都無法蓋過凡妮莎看到她那雙眼睛時的震驚——女鬥士的眼睛狹長而深邃,深黑色的瞳孔裡瀰漫著層層霧氣,當她看向你的時候,你會一半理解為挑逗,一半會意為威脅,凡妮莎對這眼神太熟悉不過,三年來,它無數次在她的惡夢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