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每一條訊息都以最快的速度傳回西門家族大本營。
我斜眼望向西門笑,卻見他有些侷促地搓著手,心裡也不由一軟。
就算他當時有心袒護,其實也是無能為力的。
那日張之棟不知何故錯綁了我,送到約定的那個山坳裡。
西門嘉見他綁錯人,便丟給他迷藥,讓他找機會迷昏我。
也不知道張之棟是怎麼想的,最後不但沒有迷昏我,還要送我回去。
而那時丁維凌和溫如言已經帶人趕到,西門家的人無暇處理我的事,我才得以輕輕鬆鬆地回了家。
其實西門家本意也不在於我,要迷昏我也只不過是不想我礙事。
誰都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單槍匹馬地再次殺回那個山谷,並且無意中觸動了茅屋中的機關,找到了地道入口。
說到那個機關,正是西門嘉的得意傑作。
那機關難就難在那件蓑衣才是真正觸發機關的鑰匙,蓑衣搖擺中的力量連續撞擊那機關點幾次,機關才會開啟。
鳳郎隨後要進,必定是把蓑衣一把扯下,甚至把那衣服扯破了搜個仔細。
那便是找到天荒地老,也觸發不了機關。
話說回頭,西門家其實根本不想殺丁維凌,只是要扣他為人質,做為與我交涉的籌碼,同時迫使丁家不能輕舉妄動。
西門家早已算準了正常途徑的求婚只能撞壁,也不想在官面上和丁家過不去,便改以武林身份搞奇襲。
只要丁維凌在手,我頭一個無可奈何,老夫人也絕不肯為了我大動干戈,這門婚事便成了定局。
但要誘捕丁維凌,必須先調開武功高強的溫如言。
玄天宮的人正好找上門來,雙方皆大歡喜,一拍即合。
玄天宮門人在谷外現身,誘走了如言。
西門嵐、西門風趁機突襲,以我為要脅迫使丁維凌主動走進機關。
而如言不久後察覺不對,憑著他天生的機敏銳利,竟在峰巒疊谷中找到了丁維凌。
西門岑擺明車馬要和他們一決勝負,兩場全勝才能帶我走。
就這樣,這兩個傻哥哥明知是對方的陷阱仍然不得不跳了下去。
那個和如言對峙的灰衣人便是如言的五師叔,如言和他以絕頂內力心法比試,我到的時候,那灰衣人其實已經快支援不住了。
按西門嘉的說法,如言內力高強,心神空明,四周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但我在丁維凌危急關頭頭腦發熱,撲向丁維凌。
如言心神大亂,那灰衣人趁機反撲。
如言與他五師叔雙掌相擊,性命相博之際,一直埋伏在一旁不敢異動的伏兵也同時出擊,也就是那個仰面而死的灰衣人了,據說他是如言的四師叔。
具體情況西門嘉並沒有細說,但我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了,必是如言的四師叔卑鄙偷襲,最終導致如言的死亡。
而他們兩人也被如言同時擊斃。
其中過程我不懂武功,無法想象,但大方向必是如此錯不了。
至於丁維凌最後那招居然是誘敵的絕殺,他們倒真沒有想到,誰都不認為丁家的真命天子願意與人同歸於盡,自然也想不透丁維凌為何會用那一招。
但我是知道的,那必是凌哥哥不願我為了他而屈膝投降,舍了自己一生幸福,寧可求仁得仁,以自己的死來換我的自由。
至於後面的意外,更是出乎意料之外,連我也搞不清楚張之棟究竟是何用意。
事到如今,我全明白了。
西門家族對我是勢在必得,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我嘴裡苦得發澀,除非我現在再次時空穿越,否則我的餘生註定了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