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許仙出手了,一傘在手,猛然揮了出去。
傘,天生便有收取yīn魂的能力,無論這傘本身有沒有法力。
許仙勾住一個白sè的人物,這是他下意識地選擇,比起紅衣,白sè的衣服看上去更加像鬼。即便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鬼氣yīnsè,從小到大的常識,還是讓許仙做了下意識的選擇。
“不是鬼!”許仙剛剛網住一個,他卻化為了濁氣消散了。“這是……”
濁氣化形。
字道記載了清氣化出的億億人物,諸天神佛,闡截人物……這世間一切幾乎盡為其所化。而濁氣,似乎是沒有什麼化出,就是那巫族其主體也是盤古之血,人族同樣是息土為主。
這是濁氣化形產物嗎?
字道卻沒有回答。
“不妙了啊!”字道在於記載,正在衍化,即將衍化的存在,實在是超出了字道能力。
不僅是字道,就是許仙的後世記憶也是不足憑。因為他在後世,就是普通—蟻民,即便有那濁氣化形之事,也非他的層次可以知道。
許仙現在能做的只是衝上去,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許仙剛剛衝上,阻住他們的去路,卻見紅與白各跳出七個人物,不待許仙動手,當場便化了汽。蒸騰騰,白霧霧,許仙有如一下子處於一處大蒸汽室當中,是真正的蒸汽。熱的燙手的水,已經可以蒸制食物了。
這時才顯出九轉玄功的威能。不過是九轉第一轉的九轉—轉,這一百度的水蒸汽已經傷害不了許仙了,難怪八卦爐中火都沒有燒死孫悟空,即便有老君的放水,也可見九轉玄功的強大,更不必說老君其實並不一定有放水。
這突然出現的水蒸汽除了嚇許仙一跳,讓他下意識擋住臉面,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只是許仙再把頭抬起來,這裡的景sè又變,不再是什麼森林。
看上去似乎是一處人間的小縣城,縣城的人們在辦喜事。
紅紅的喜炮,紅紅的轎,紅紅的新娘,紅紅的橋。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婚典,那排場幾乎要驚動全城的人。一路上震天的鼓樂齊鳴,紅紙金粉洋洋灑灑從城東輔到城西的街。
小城沸騰了,每一個不相干的人都激動得彷彿喝了十蠱烈酒。
訴說著生活總是枯燥無味的,能夠尋得一點值得高興的事,即使是為著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是有趣得很。
許仙就像是個旁觀者,看著這種景象的變化,同樣也愈發顯得他的格格不入,因為許仙沒有高興起來。許仙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去電影院看喜劇片的人,本想高興—番,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進入了電影之中。不僅沒高興起來,反而即將成為電影為主角整蠱的物件。
很快便是新郎登場,英俊年少的新郎,坐在雪白的紅綢大馬上,身後的喜轎描金流蘇,透著那說不清的風流喜氣,跟在轎兩邊的喜童,手中提著碧sè的玉籃,扶轎走一步,便從籃裡抓一把金粉紅灑一把,空氣裡剎時飄滿甜甜的香氣,有好事的婦人立刻聞出那是京城最大的脂粉行“香流坊‘的最好脂粉,對新郎家這樣的排場,自是羨慕得連眼珠都紅了。無不有取而代之之感慨。
喜轎經過的地方,人們爭相伸頸,嘰嘰喳喳贊著莊凱淵的一表人才,猜測著新娘子的鳳顏嬌貌。
是哪一個?鐵飛花……新郎不會是,他是男的,那麼是新娘了。
許仙認真打量搜尋著做怪的目標。
就在這時,一陣風,突然平地滾起來了。兩個扶轎的喜童突然不約而同的一聲尖叫,玉籃叭的一下摔在地上,籃裡的金粉彩線卻無故拋得老高,直衝上半空之中,瞬間風沙大作,只聽一片慌亂之聲。
這股風兇惡無比,吹得一應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