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帶你進去。”許仙突然開口說,“不過倒要委屈員外充當一下曲曲的家人了。”
“不,不委屈!”什麼是天降喜訊?這就是了。沈萬三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許仙!你……”許功名拍案而起,“你真是丟了讀書人的顏面。”
他知道他說服不了許仙,也不願意去說服。比起說服,他倒是有心看看許仙與一商人聯袂而來,在眾人面前出醜的樣子。
許功名急急而去,也顧不上方程,只想快點急開,彷彿多呆一會兒,便會沾染了黴氣。
許仙沒有阻攔他。作為—個穿越者,雖說不—定非要更改歷史,但是如果可以順手幫上一把,也似乎沒有不幫的理由。而且幫助華夏商業發展也沒什麼不好,這畢竟是歷史趨勢。
華夏過份的多苦多難了。幾次資產萌芽都讓打斷。宋朝是蒙元,明朝是滿清。
許仙說要幫忙,天下濁氣便立即壓了下來,似乎在阻止許仙,似乎這濁氣有了本身的靈智。許仙抬頭看天,忍不住眉頭一皺。
“阿彌陀佛!施主天生慧根,與人為善,善哉善哉。”
高宣著佛號,茶樓中走進來—個年青和尚。
許仙從來沒有見過見麼英俊的和尚,英俊得近乎妖孽。—身雪白的僧衣罩在他的身上,竟然給人一種,這才是僧人的感覺。
“我們認識?”許仙問道。
英俊和尚說:“紅塵苦海,相逢不相識。”
許仙說:“既然不認識,大師這是?”
和尚變戲法—般,從懷中取出《法華經》《楞嚴經》《金剛經》……約有一二十本。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僧袍如何存得下這麼多的書籍。
和尚不知何時手中多了—個木魚,輕輕敲了一下木魚,又說道:“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柯薩應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sè,若無sè,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
許仙呵呵笑了,說:“大師,在下—塵世一俗人,可沒有出家的緣相。”
和尚雙手合十,高宣佛號:“阿彌陀佛,施主說出相來,大有慧根,已是我佛之人。若菩薩又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這時商家受不了了。雖說越是戰亂,信男信女越多,但是信男信女也是人,還是要穿衣吃飯的。“大師,這是信男捐的香火錢。”
商家不出面不行,他這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如果老有和尚來他這兒勸人出家,那他這生意還能做嗎?再說了,這和尚實在是沒有眼力勁,勸什麼人不好,偏偏勸—讀書人。
大明初建,誰不知道這讀書人金貴得很。這些rì子來,他可是見了不少讀書人。一旦說僵,吵鬧起來,最後吃虧倒黴的還是他這商家。
和尚沒有收下銀錢,還是重新把佛經收了回來,轉身大步流星而去,邊走搖了搖頭:“不可教也,痴,貪,嗔,若在這時節,何時見本我?”
許仙沒有出聲,反而好奇這和尚是哪—個?
說有法力,看上去卻不高。
如果法力高深,就不會到這京城來。京城濁氣大,沒有修煉者想染上。
如果從長相英俊上去想……好吧!許仙只記得一個唐僧,其他的?他又不是佛教徒,哪裡知道。
“好奇怪的和尚?”方程疑惑說,“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漢文,似乎他yù渡你。”
“哪兒渡不渡。生活好好的,哪個會出家?”許仙笑說,“時間也不早了,你我還是快些去赴宴才是。”
“是是是,漢文不說,我差些都忘了。都是那奇怪的和尚。”說著,抬頭去看和尚去處,和尚卻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