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還沒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請我的,主人家又小氣,那我就走好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狀元,又是元史編寫者,他為什麼會知道許仙,還不是他們來之前,老朱找他們這些朝庭命官談了話。
當然,老朱是誠心好意的。誰讓這許仙只是個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點—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負的。
老朱只提點了自己人,卻忘了告訴許仙。這使得郭考本就對許仙不良的觀感,—下子變得十足壞。在他想來,許仙既然來了,那麼他便不可能不知道這宴是為誰而設,他有沒有資格參加。可他偏偏這樣說。他是多什麼?氣人嗎?
是很氣人。至少對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麼人?前科狀元,元史的編寫者。用百姓的話說,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間的貴人。
他自問無論是才學,還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許仙這個小小童生幾條街去。如果換個地方,他早喝斥趕許仙滾蛋了。
但是這裡不行,這裡是鹿鳴宴,是皇帝主動開設的鹿鳴宴,不是規格不夠,皇帝甚至會親自來(當然這是大人們的藉口,不想皇權的觸角伸到基層)。而許仙呢?又是皇帝唯—指定的赴宴者。
當然他也可以就這麼放他離開,不過這樣一來,他郭考的名聲便全毀了。在皇帝眼中,他又會落下個什麼印象?一個氣量狹小,不能容物……大概是免不了了。
所以郭考的臉sè再難看,當著眾人的面,也發作不得。這時許功名自以為拍馬屁的機會到了,站到許仙身前低喝道:“你給我老實待著,別搗亂惹人笑話。”
許仙淡淡一笑:“你是我什麼人?竟然教訓於我?莫非這是你家?好吧,客不壓主,我就離開。”
“你!”郭考都沒有開口趕許仙離開,他許功名哪敢讓他離開,只能恨恨說,“你坐下,酒菜馬上就來。只是希望到時候你還吃得下。”
“我當然吃得下。為人行得正,做得端,又豈會吃不下這美味佳餚。至於你,做為同年,倒想勸你一句。功名富貴人人愛。男子漢大丈夫,寧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走偏門非是讀書人所為,反惹得他人笑話。”
許仙既是挖苦,也是勸慰。
這歷朝歷代,開科取士都是國朝大事。就是他一時得手,趕走了許仙,不讓許仙參加科舉,他就能得了好?
是,也許他可以壓許仙一頭,但卻絕對得不償失。
不說這地方的學堂,也不說這皇城大殿上的皇帝,單單是保舉許仙進京的學官們,便先惱了。“我們定的名額,你一豎子也敢推翻?”
也許老朱事情太多,不會與他這小嘍嘍為難,但他的仕途絕對會難的多。
本來分屬敵對,許仙是不應該勸他的,但是想到他也是姓許的。自己一場穿越,也是姓了許,順手為之吧。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許功名一張臉漲得通紅,顯然沒有聽進去。憋了半天才恨恨地低喝道:“你不要得意,一會兒你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這時又有官員到來,郭考正好藉機下臺離去,—聲“李大人”,道不盡的心酸。
這許仙實在是太氣人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自己。如果不是皇帝,他就……
“就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人家的官,就要聽人家的招呼。這與“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是一個意思。
憋悶也好,憋屈也罷,也只能忍著。
當然如果他知道許仙硬頂的原因,就不是—“憋悶”“憋屈”了得了的了。
從這郭考來,到他離去,許仙一直都感受得到淡淡的威壓。如果是以前,許仙會認為是官威。
但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