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要了,你忘了我剛才說的為官官聲民聲的重要xìng。你直接給他,那不是解怨,而是想他死。”
“我怎麼會想他死?怎麼說,他也是姓許的!”許族長嚇的連連擺手。
仇學官說:“你雖然不想,但是在本朝就是這樣。皇上有旨:為惜民命,犯官吏貪贓滿六十兩者,一律處死,決不寬貸。並稱:從地方縣、府到zhōng yāng六部和中書省,只要是貪汙,不管涉及到誰,決不心慈手軟,一查到底。你給他的田地恐怕不只六十兩了吧!”
“那這怎麼辦?”
朱元璋殺貪官的旨意,下面的百姓們是根本不知道的。就和後世一樣,發生了什麼與自己不好的事,一應官大人自然是拼命遮掩的。“這事咱們知道就行了,—群蟻民,知道幹什麼?鬧事,社會不穩定嗎?”
仇學官給他出了個主意道:“結親!這送禮也有別的送法。婚禮嫁妝這一塊,皇上總是管不到的吧!”
“什麼?他姓許,我也姓許!”許族長大驚失sè,同姓不婚古來有之。
仇學官生氣說:“你真是笨死了,誰讓你嫁女兒了?你敢嫁,他也不敢娶。”
“那嫁什麼?”許族長真心懵了。
仇學官說:“不嫁女兒,你可以嫁兒媳啊!”
“兒媳?你是說?”
“不錯!我聽說新科狀元今年是準備在家結婚的。在出嫁那天,一個黑夜,你讓轎伕抬錯了地方……都是紅蓋頭,誰知道哪個是哪個?真拜了堂成了親,也是—段佳話。就叫它‘上錯花轎,嫁對郎’!”仇學官大為得意。
“這怎麼能行?”
“怎麼不行?難道你想讓你兒子死嗎?”仇學官就怕他不應,立即勸道,“這妻子如衣服,衣服沒了還可以娶,這人沒了,便是真的沒了。再說了,當新科狀元發現誤娶了你的兒媳。這退又退不了,他必然對你家內疚。今後你兒子不要說出獄了,就是進士及第也是有望。”
“真的?”許族長動心,什麼兒媳也沒有兒子的功名重要。“我就是擔心聶老爺不答應。”還好他知道這聶榮是仇學官的親弟弟,只是他隨的母姓。外人才以為他們不是親兄弟,而仇學官也—直以書香世家自稱。
“你放心!那是我親弟,我說什麼,他都會聽的。”仇學官打包票說。
許族長自然沒有問題,千恩萬謝離去,並說:“這婚禮嫁妝老漢全包了。”
他這邊剛走,那邊仇夫人便急急鑽了出來。“老爺,你瘋了不成?把小倩嫁了他,咱仇官怎麼辦?那嫁妝家業可還要的來?”
“你這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仇學官大怒,指著他說,“我問你,是做官好,還是做個富家翁好?”
仇夫人說:“自然是做官好了。像咱二弟那樣,銀子沒少掙,卻連祖宗祠堂都進不去。”
“你知道就好。”
“老爺,你是說與他結親,咱兒也能做官?”
“那是當然,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勸他嫁兒媳?只是送禮,狀元家辦喜事,他隨禮就好了。”
“老爺快說說,到底是個怎樣的章程?我都弄糊塗了!”仇夫人急急道。
仇學官說:“不僅是你。如果不是我恰好遇上同年,使銀子摸摸狀元的底,我都還蒙在谷裡。夫人可知他家下人是誰送的嗎?”
“莫非是什麼大官送的?”仇夫人問道。
仇學官點點頭說:“雖不中,亦不遠。那些下人全是各家的王爺送的。陛下點他狀元,各王送禮,他卻不是駙馬……這說明什麼?”他激動地踱了起來。
“說明什麼?”
“說明他是陛下看重的輔佐新君的大臣。既有陛下看中,又是新君重臣……這樣一想縣尊大人的做法,便—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