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矇混過關的。女兒家的針線活,若不是特別出挑的,哪有什麼區別。寶玉又向來對這些沒什麼講究,縱拿了別人的去充數,料必他也是看不出來的。
這樣一想,便卯足了勁去求白果。誰知白果先還答應的,後來不知怎的,卻又找不到好的針線活了。紫鵑總不好拿了太舊的東西,因此也鬱郁不歡了好一會兒。只是峰迴路轉,姑娘屋裡的甘草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她要學針線的,便拿了手裡兩個不同式樣兒的荷包來,只說這是姑娘從前學針線時做著玩兒的,讓她只拿著也學一學。
紫鵑自然欣喜異常。摸著那兩個荷包,心裡也如同吃了一劑強心散。
林澤知道紫鵑的反應知道,笑得十分樂呵。倒不是別的什麼原因,能一石二鳥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次日,就有寶玉要往梨香院這裡來。林澤笑著婉拒了,後一腳就聽說紫鵑著急想要出去。可林澤哪兒肯放人啊,現在放出去,那可沒到時候呢。因此,紫鵑沒能去見得成寶玉。那著急的樣子,就連林澤都能感同身受了。
等到了傍晚,黛玉卻讓綠柔把一盒人參給了紫鵑,對她囑咐說:“這原是要送給璉二奶奶的,只是聽說璉二奶奶如今在大太太那裡養著病,一時又不好過去,故囑託你去送一送。仔細著送過去,路上也要注意些。別誤了晚飯的時辰。”
紫鵑忙喜不自禁地接過那一盒人參,連忙就要去了。只是她卻沒瞧見,站在她身後的綠柔無聲地輕嘆了一聲。
紫鵑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能出來的時間有限,自然想著想把手裡揣著的荷包送給寶玉去。因此也不往花園子那裡去,先繞進了賈母的上房這裡,叫出碧痕來說話,然後才躡手躡腳地進了寶玉的屋子。
哪知這一日這樣湊巧,賈母正和王夫人往東府去玩了,上房這裡只有寶玉一屋子的人在,晴雯和麝月不知道哪裡去了,襲人因近日身上不好,便在外面隔間的小床上自己歇息。紫鵑才進去的時候,就見寶玉和衣躺在床上酣睡,一旁的秋紋打著扇子。見她來了,忙過來親親熱熱地執了她的手,問這問那的。
紫鵑從前就在賈母跟前做二等丫鬟,給了黛玉的時間也不算長,何況又日日在府內走動,幫著林家送這些東西那些東西的,寶玉這屋裡的丫鬟,十個倒要有八個和她是相熟的。見她來了,自然問長問短。
紫鵑便笑著一一答了。秋紋又見她手裡拿了一個盒子,忙笑著問道:“又給我們送東西來呢?是什麼好東西,可要我們也瞧瞧呢。”說著,就去揭那盒子。當下就瞧見盒子裡一支人參,便疑惑道:“咱們這裡可沒人要用這東西呢,好好兒的,怎麼送了這個東西來?”
紫鵑便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只笑道:“誰說送給你們來的?怎麼,天底下但凡是好的,難不成都要送到你們這裡來?要我說來,這也太霸道了些!”
說得秋紋也笑了,正要說話時,忽聞得睡在外面隔間的襲人幾聲咳嗽,忙止住了笑聲。過了一會兒,聽襲人翻身的聲音,似是又睡過去了,秋紋才壓低了聲音道:“若要說起霸道,那一個不比我霸道些?我是什麼名牌上的人呢,哪一日攆出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事兒呢。”說著,便努著嘴示意紫鵑去瞧襲人。
紫鵑便也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凡事也想開些,她縱千般好萬般好的,寶玉身邊也難把她放在頭一位呢。”
秋紋便低笑了一聲,說:“誰說不是呢。你這些日子不大往我們這裡來,可不知道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