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姑娘許了親沒有,唐宜人的臉色別提多尷尬。我就納悶了,賀月芙怎麼就好意思出門?唐宜人也不攔著。”
“或許他們家另有打算也未可知。”林青筠淡淡一笑,對賀家所圖心知肚明,但她亦有自信,賀月芙根本微不足道。
惠怡同樣清楚,但惠怡看不上承平伯府,並非僅僅因著這事兒。惠怡一貫覺得她餘旁的女子不同,知她自有算計,但看著她仍是雲淡風輕,免不了為她著急暗暗提醒:“她雖沒什麼算計,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舊年她傳的那些詆譭你的話,手段雖拙劣,到底有些眼紅嫉妒的人附和,而她家的老伯爺還在世,若真求到宮裡去,只怕看在老伯爺的面上,人就到了你們府上呢。那時日日見著她,你心裡能舒坦?”
惠怡性子雖霸道,卻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哪肯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她很是慶幸身為郡主,又有忠順王府做倚仗,否則她家那個木頭郡馬哪怕再看重她,只怕在家人唸叨下都會納妾。如今卻不同,礙著她的身份,她若不同意,郡馬就不能納妾,只要將來生個兒子,就能管著郡馬一輩子,反正沒絕了郡馬家的香火,便是揹負著善妒的名聲也不怕。
忠順王爺夫妻兩個確實疼愛女兒,為著女兒將來好過,特地請旨將郡主府與郡馬府建在一起,平日裡小兩口便住在一起,感情自然好。
惠怡自小見慣了男人秉性,兼之徒晏身為親王,料想將來府裡側妃庶妃侍妾都不少,便是王爺再看重林青筠也沒用,宮裡總會賜人,所以總是針對賀月芙,純粹是不喜此人。
“要我說,你們如今也圓房了,趁早要個兒子立穩腳跟才是。王爺身體漸好,可不僅僅是賀家看著眼熱心動,不知多少人盯著你們府裡呢,畢竟你們府裡只你一個,那麼多的坑兒都沒填,可不是撓的旁人心癢難耐麼。”
聽著惠怡語重心長的嘀咕,林青筠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險些以為是嬸子在和我說話呢。”
惠怡眼一瞪,沒好氣的說:“我是為你擔心,可見是白擔心。隨你吧。”
林青筠忙道:“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都懂,放心吧,我都記著呢。”
這時一個丫鬟走了來,是惠怡身邊的飛雪。飛雪行了一禮,倒也不避諱林青筠,直接與惠怡稟報:“方才我去茶房傳話,回來時見賀三姑娘和人說話,也不知嘀咕些什麼,藏在山石後頭,嘴裡還提到了純親王府。我怕被人看見,沒敢多聽,後來打聽了一下,和賀三姑娘在一處的是趙孺人。”
惠怡不解:“哪個趙孺人?”
“趙御史家的趙芸霜趙姑娘,四年前嫁給了翰林院一個姓張的小官兒,去年那位張大人擢升為七品編修,趙姑娘可不就是孺人。”
“哦,是她。”惠怡照樣不喜歡趙芸霜,倒不為別的,她兩個的性子十分相近,哪裡處得來,況那趙芸霜仗著詩才好,可是拆過她的臺,弄得她很沒臉。惠怡想了想,側身問林青筠:“我好像記得你和趙芸霜有過節,一時想不起了。”
“幾年前的事了。”林青筠與趙芸霜正面相遇就只那年的踏春,當時周遭遊春的人家多,必定是傳回了城內,訊息略微靈通些的都知道。那時她只是林家義女,趙家便是知道此事亦不會放在心上,反記恨她,後來她做了親王妃,趙家又深恐她記恨舊事,有心賠罪又已時隔的久了不好提。這麼幾年來,她與趙家若遇著了,彼此都是淡淡的,她也曾聽徒晏說過,趙家與定郡王走的近。
只想不到,賀月芙會和趙芸霜扯在一起。
趙芸霜與賀月芙不同,趙芸霜雖低嫁,孃家卻不容小覷,況且心計比賀月芙高了不知多少,加上新仇舊恨的……雖然她一直不明白,趙芸霜都已經順利嫁給張鳴了,還總盯著她有什麼意義?又想到趙家親近大皇子,如今徒晏也上朝參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