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想的深了些。
散席回到府裡,左思右想總放不下,乾脆將此事告訴了徒晏。
“我讓人去查查。”徒晏對未來早有規劃,哪怕身體好了之後,他對將來之事雖有動搖,卻不曾想過負了林青筠。如今清靜相伴的日子是他盼來的,他不容許有人來破壞,若真有人心存惡意,不管對方是不是女子,他下手都不會仁慈。
事情查的很快,當晚便有迴音。
原來趙芸霜不知怎麼和賀月芙扯在一處,兩人皆對林青筠不滿,便成了所謂的好姐妹。趙芸霜為了幫好姐妹達成心願,去求了孃家,趙御史另有居心,應了此事。又是一番運作,使得宗人府想起身為皇子親王的徒晏竟只有一個王妃,實在有失皇家體面。宗人府正打算向皇上上奏,以維護皇家顏面和為皇家子孫計為由,為徒晏擇取側妃侍妾。
林青筠聽得此事,並無惱怒心慌,只是厭惡。
若非徒晏早求了帝后恩准,此生並不再納側,單憑宗人府的一本摺子就能令她頭疼。只因宗人府的理由很正當,是時下人們所共認的,即便是徒晏本人都難以反駁。哪怕現在有了皇帝默許,但在宗人府堂而皇之提及之時,皇帝當真會遵照前話?
畢竟,徒晏身體好了,皇帝有日漸倚重,真能容許徒晏只守著一個王妃?
徒晏卻是若有所思,片刻後說:“趙氏此人早年受過刺激,性情變得很極端,她將張鳴視作私有物,對其管束很嚴,不容許對方有絲毫脫離掌控的地方。她如此針對你,大約還記恨著張家曾與你有過婚約。既然如此,想必她不止一個打算。”隨之徒晏喚進一個人,吩咐了一番。
林青筠有些厭煩:“到底惠怡郡主說的在理,你現今就是個香餑餑,今兒有個賀月芙,明兒又是誰?”
“那我繼續病著吧。”徒晏也不想看到她為此煩心,但他的身份註定躲不開這些是非,現今便是想離開京城都難。
“好好兒的,裝什麼病。”時下人們都迷信,沒什麼大事尋常哪裡肯裝病咒自己呢。雖然她不信這個,可也不願意看著徒晏因為這個避在府裡。託著下巴想了想,嘴角浮起壞笑:“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是個賀月芙加上趙芸霜,我一個親王妃若怕了她們,傳出去還有什麼臉面。雖說趙芸霜性子不好,但悍妻一職做的不錯,我倒是可以借鑑一二。”
徒晏聽得發笑:“王妃所言有理,咱們府裡的事都歸你管,我都聽你的。”
想起一事,又說:“我昨天去戶部問了,尚有幾處宅子沒賣出去,只是看格局地勢都不大好。你說的會所總要修的清幽些,園子必不可少,又得有些私密所在,地方太小也不行。城西倒有個合適地方,一家茶樓要轉手,正好臨著街角。茶樓地方雖有限,卻能連著將那一塊兒都買下來,門臉兒不許多大,內裡倒是能闊一闊,且那後頭臨著一條河,可以做天然屏障,又有利於引活水鑿塘。”
林青筠聽著不錯,取出早先寫好的規劃,一一與他講了,又說:“我不懂得園子圖,對於籌建會所也只有大體想法,倒是你來勾畫吧。總歸這幾處算進去,你再酌情增添些別的,等圖紙出來咱們再商議。如何?”
“也好。”徒晏以前畫過王府的園子圖,也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算是有些心得。
一個月後,會試放榜。
林青筠正在書房裡為安樂畫像,這是安樂討了好久的,今兒才算收尾。擱下畫筆,喚白鷺端水進來洗手。門一開,只聽外面丫頭們正在議論著會試放榜的事兒,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麼狀元、林家之類的話。
“王妃,您猜會試頭名是誰。”尚未見人先聞其聲,百靈畫眉捧著毛巾香胰子進來服侍,另有個立春端盆,立夏立秋幾個都侯在門外廊上。
白鷺與相思則在收拾顏料,清洗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