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舉動,但是兩個人心裡總歸裝了點事,不論是淺嘗輒止,還是情熱意濃的時候,都像隔了一層薄薄的紗,指不明也道不破,如今隔在兩人中間的心事已了,落瑤感覺心裡一鬆,然後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裡開始萌芽,酸酸柔柔的,就像藤蔓一樣在彼此之間互相纏繞,糾纏不清。
月圓夜之前的這幾天,其他殿宇依然平平靜靜,唯有耀清宮整日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笑聲,在清冷的清乾天傳出去很遠很遠。
落瑤整天纏著弗止問需要注意的事項,所有人看著弗止像是長了個尾巴,到哪都跟著他,弗止在重複了三遍服用順序後,終於忍不住了,連夜逃回瞭望月山,只託侍女帶了句話給她,月圓夜回。
祁遠的腳步也比往常更輕快了些。有一次,程譽回來偷偷告訴落瑤,“現在的天君不只在朝會,連批閱奏摺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可那些仙官哪見過祁遠笑的模樣?散會後,都偷偷來找我,問是不是他們要大難臨頭了,天君才用這樣詭異的笑容看他們?”
沒想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程譽也這麼八卦,會學人家說話的樣子,還學得有模有樣,落瑤噗一聲笑出來,回頭看了看那個傳說中笑比怒還可怕的天君,祁遠正在擺弄一些花草,依舊往常一樣清淡的眉眼,但是仔細看,卻多了些柔和,如今的祁遠,確實開心起來了呢,她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只記得程譽後來說了一句,“公主,我替神族所有子民謝謝你。”
落瑤看著程譽,眼裡是對這位忠臣滿滿的敬意:“我也替祁遠謝謝你。”
程譽聽聞,給她行了個完完整整的大禮,落瑤有點不知所措,天界的規矩自定下後雖然沒有人打破,卻因為時間的輾轉,在禮數上已經大有簡化,如今突然間受此大禮,落瑤有點不習慣,她忙虛扶了程譽一下,卻見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慎重:“這個禮不僅謝公主的出現,還要謝您的不離不棄,讓天君能擁有一般的帝王不敢企及的快樂。”
落瑤垂著眸,輕聲說了句:“快樂是相互的,沒有祁遠的快樂,都不是真正的快樂。”
落瑤回想著這幾日的點點滴滴,有時候她半夜醒來,會看到祁遠柔柔地看著她,把她倒嚇了一跳,伸手搭了搭他的脈搏,卻發現很正常,祁遠反握住她的手,似是要把她看得化成一灘水:“我不怕死,瑤兒,我一直不怕死,我只怕你擔心。現在有了無心丹,我保證以後都不會讓你這麼擔心了。”落瑤聽了沒說什麼,心裡卻是酸酸澀澀的,因為祁遠首先高興的不是自己終於有辦法擺脫洗心丹的噩夢,而是看到她終於不用再為了他提心吊膽。
落瑤透過祁遠背後的窗看向夜空,朗月清風,天氣真好。
她彎了彎美麗的杏眼,不管怎樣,一切都過去了吧?
祁遠,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很長,雖然有過誤會,有過離別,有過痛苦,但是我信,我一直都相信,你會是陪著我走到最後的那個,直到天河湯湯逆流到海,直到星辰隕落日月無輝,直到不老不死的盡頭。
雙喜臨門這個成語,落瑤記得小時候請教過她孃親,她孃親狀似無意地翻了翻夏極的詞典,跟她解釋,“比如,上次你跟著我參加你堂哥的孃親的哥哥的女兒的婚典,當時你還記得嗎,那個新娘大著肚子穿著喜服出嫁的那個,這就叫雙喜臨門。”
怕落瑤聽不懂,孟芙蓉又說,“再比如,這個新娘,其實你要叫她姐姐,這個姐姐懷的還是雙生胎,那也叫雙喜臨門。”自此,虧得落瑤的孃親的教誨,落瑤對雙喜臨門這個詞理解的含義還停留在嫁人與生子的層次上,直到後來慢慢長大,才明白原來這個詞的含義頗豐,她孃親的解釋只是冰山中一角的一角。
落瑤覺得,如今能與祁遠冰釋前嫌,祁遠又能得到根治的方子,這也算是一樁雙喜臨門的事,當然,能遇到這麼好的事情,一定是因為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