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戰事提前?”葉瑾皺眉。
“也不算貿然決定。”楚淵道,“大楚早已準備好了要開戰,只是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時機而已。”
“那要何時出征?”段白月問。
楚淵答:“一個月後,十月初十。”
“好。”段白月點頭。
葉瑾瞪大眼睛,還未與百官商議,這就“好”了?
楚淵握住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要先回西南嗎?”
段白月點頭:“你若打定主意要出戰,我自然會先回西南做準備,待你率軍南下之際,再一道匯合關海城。”
“嗯。”楚淵向後靠在他身上,“此行辛苦你了。”
段白月笑笑:“那今日就到此為止,早些回去歇著?”
楚淵道:“好。”
段瑤默默挪開板凳,離葉瑾更遠了些,並不想被傷及無辜,為什麼這麼殺氣騰騰。
真的不能閹掉嗎,畢竟這麼淫蕩!葉谷主滿心悲憤,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更加確信他哥一定是被下了蠱,八種蠱。
直到回了寢宮,段白月才笑著將人抱住:“我還當在葉谷主面前,你會與我劃清界線。”
“若不寵著你,怕哪天當真被小瑾咔嚓了。”楚淵往他小腹下掃了一眼,道,“到那時哭都沒地方哭。”
段白月:“……”
“開戰之事,我是認真的。”楚淵道,“現如今大楚海軍裝備精良,士氣高昂,已是最好的時機,我不想再拖延了。”
“我自然知道你是認真的。”段白月在熱水中擰了手帕,替他擦臉,“三日後我便折返西南。”
楚淵道:“好。”
“這是最後一場仗了。”段白月捏著他的下巴,“打完之後,大楚邊境便是固若金湯。到那時你再做兩年皇帝,便隨我回西南過日子,嗯?”
“錦娘與孩子怎麼樣了?”楚淵問。
“我親自教那小鬼,你覺得他會怎麼樣?”段白月扶著他坐在床邊,“這江山是你的牽掛,我自然會培養出最合適的人選。”
“這江山是我的責任。”楚淵單手撫上他的側臉,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我的牽掛。”
段白月微微愣了愣。
楚淵笑笑,一雙極好看的眼睛裡像是落滿了光:“待此戰大捷歸來,我們便成親吧。”
聲音不高,段白月心裡卻猛然一震。
“我們成親。”楚淵又重複了一次,“不是在十餘年後一起暗中離開皇宮,是真正的大赦四海,天子大婚。”
看著他的雙眼,段白月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低啞滾燙:“當真?我不想你為難。”
“娶你回來,有何可為難的。”楚淵閉上眼睛,“一國之君,還怕出不起你西南府要的聘禮不成。”
段白月低笑,在他脖頸處狠狠吮出紅印:“小傻子,你那叫嫁妝。”
“嗯。”楚淵道,“你的嫁妝。”
葉瑾施施然路過他哥的寢宮,拐彎想進去看一看。
段瑤不得不將人強行拖走。
葉瑾對月長吁短嘆,後宮太淫亂,長此以往,大楚怕是要亡。
第二日在散了早朝後,一行人便去了納瓦的住處。坤達正在院中曬太陽,金姝在旁陪著他,看起來頗為恩愛。
“納瓦國主就在裡頭。”楚淵道,“進去看看吧。”
葉瑾點點頭,拎著藥箱與沈千楓一道進了內室。坤達被人打傷了後腦,因此楚淵並未讓他起來行禮,差人往院中放了幾把椅子,坐著閒聊。
金泰前幾日就回了高麗,少了他的大嗓門,院子裡倒是清靜不少。金姝只在段白月進院時看了一眼,便繼續替相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