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哥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爹孃失望。”
沉香細細看了沉木的神色,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卻又不再多說什麼。有些事兒總要時間來平復心緒才好。
敲定好了事兒,沉木忙著往外頭辦差去了,沉香卻是坐在炕上想了會兒,心下定了主意,叫了沉水回來,兩姐妹坐在一處,沉香拉著大姐的手,低低交待道:“姐姐,大哥婚事若是不出意外,就是定下黃家了。我心裡有件事,旁人我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得姐姐你走一遭才好。”
沉水一聽,挑眉笑道:“定了便好,說來若不是為著爹孃,大哥娶誰關我什麼事兒,用我操哪門子的閒心。至多瞧她不順眼,往後我少回孃家就是。哎……不說這個,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咱們姐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信姐姐,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
沉香笑了笑,正了面色,道:“那就勞姐姐走一趟李家吧,先頭李氏鬧得咱家不得安寧,大哥的婚事不能讓她攪了,況沒有這麼上門撒潑鬧騰,一轉臉兒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好事兒,如今也該讓她知道,咱們秦家不是憑她搓圓捏扁的軟柿子,由著她隨心所欲,做張做致!”
第50章 哭鬧不休
倒不是秦家要報復李家,而是李氏實在是個人才,眼看著秦家再不提見她的事兒,連著沉木都沒了蹤影。上回見面兒,竟是要跟她和離。
李氏簡直不敢置信,可看著沉木留下的和離書和八百兩的銀子,心神忍不住恍惚,半響,心頭一震,卻是對秦家恨之入骨。
明明她跟沉木兩情相悅,一切好好的,便是有什麼不好的,也就是上回秦家那一場,可,可那明明是秦家無理取鬧,毫不講理,壓根兒不把自個兒孫兒放在心上,他們怎麼敢……怎麼敢攛掇著沉木不要她們娘倆兒,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李氏一琢磨,深覺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思量一番後,換了一身破舊衣裳,脫下金銀釵環,洗去妝容,竟是抱著肚子跪到國公府前頭,嚷嚷著沉木、沉香的名頭,聲淚俱下,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國公府仗勢欺人,秦沉香攛掇著秦沉木拋妻棄子云雲……
李氏心裡頭早就想好了滿腦子的話,只等著秦家名聲掃地,到時不用她如何,只國公府就得先出面懲處了壞了府中名聲的秦家人,到那時,秦家還不得巴巴上門求著她……
李氏想的深遠,可奈何國公府守門的也不是吃素的,李氏還沒來及施展開來,便被人堵了嘴,拉到偏門裡,後腳有熟知沉木沉香的,便報了信兒進去,沒多久沉木急急忙忙的趕了來,跟你賠了不是道了謝,便拽著李氏走了。
沉木有心瞞著沉香這事兒,本是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往後雖不在一處了,可李家若是安分,便是看在李氏肚子裡孩兒的份兒上,照拂周全一二。可李氏一路哭嚎,句句話裡頭都拉扯著沉香,好似落得現在這般都是沉香搗的鬼,絲毫沒有反省自個兒,覺得自個兒錯了的意思。
看著李氏這模樣兒,沉木滿心滿肺的耐心一下子被風吹個乾淨,卻還是忍著將李氏扶著坐好,自個兒卻退了七八步,面上淡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咱們到了今兒這地步,也不說怪誰不怪誰得了,忒沒意思。你一心為著爹孃著想,孝順非常,這倒是無可厚非,可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我爹孃對我寄予厚望,養了我二十來年,難不成娶了媳婦兒便將爹孃撇到一旁不管?到哪兒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只想跟我和你爹孃小弟過日子,不願同我爹孃扯上干係,可是這可能麼?你是覺得我秦沉木壓根兒就是個沒良心能將爹孃撩開的,還是你心中只覺得你爹孃兄弟是個最要緊的,我爹孃兄妹就能不管他們死活……罷了,如今說這些沒個意思,只是我裡頭實在疑惑,你若是心中有這個想頭兒,當初就不該嫁我……唉……嗬,倒是我說錯了,原就不能算是嫁我,當初那婚書上,可是半個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