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誰這麼說過?言猶在耳。
天下最貴,普天之下,還有什麼比翹眉頭上一支釵頭鳳更珍貴?那是太子妃的配飾。
也許總是時光荏苒,他早非留在北地作客實為質子的上官驚灝。他們中間隔了七年,改變了模樣。
睿王府外,她隱匿身份,他不知道她是她,現在呢,他知道她是誰,他真的忘記了曾經的承諾?而她真的沒有退路了?
她要找機會問他,一定要!
他們之間,又豈止曾經的承諾。他和她,在更遠的地方,在更遠的時光以前,有過那麼多的故事。她為救母而來,更為他而來。
她凝向他,他卻看也不看她,挽著翹眉,隨隨看著對側的兄弟,眸含警示。
她喉裡一癢,知道是舊疾作,趕緊收斂心神,不敢再看。
皇帝盯了她一眼,道:“你父親有心了。事不宜遲,三公主且先莫與太子妃和四公主聚舊,賽後再聚。莫存豐,將三公主編進四公主那一組。”
莫公公連連看了翹楚幾眼,將她領進翹容那一組,又旋即看向其中一名儀禮官,那儀禮官點點頭,道:“從此刻起,比試開始。請諸位姑娘注意,比試分三局,局局篩選,依次類推。第一局,每組將篩選出兩位姑娘進入下一局比賽。此時是辰時,第二局比試在辰時三刻整開始。”
“請各位姑娘跟吾等走,分別到八個房間靜候試題。”
他話音方落,眾人立覺氣氛緊窒壓人。這試題由榮瑞帝所出,這位智謀過人,驍勇善戰的國君到底出了些什麼試題?這壓頭籌的試題又是什麼?
這時,一個青年笑問道:“父皇,我等可是在此等結果?”
皇帝拈鬚一笑,莫公公道:“稟夏王,皇上與各位殿下也一起過去。”
翹楚強自抑住喉間上湧的血腥,微微蹙眉,在場必有人已知試題吧,她如何與她們爭?這個破敗的身子能將三局拿下嗎?被儀禮官領出門之際,方才領她們進門的少年急急奔進,走到方明面前,附耳對他說了幾句話。
方明大喜,快步走到皇帝面前,欠身一禮,恭恭謹謹道:“皇上,睿王已進朝歌城門,即將回府覲見。”
☆、chapter 16 何苦為難她
香菸嫋娜。
房中,檀架排排林立,書籍卷宗無數,
“不是說讓咱們在此等候嗎?怎還沒有人過來宣讀試題?”
座中,終於有佳麗按捺不住按椅而起。
她們一行五人被儀禮官帶進在這房間裡,諸女各有座位,案上香茶清幽,然而時間過去,卻並無人進來宣佈試題,除去那幾名儀禮官離開時說:姑娘們,皇上,皇后和朝廷上各位大人便在這院子中等候勝出的姑娘參加第二局比賽。竟無片言隻語提及這第一局比賽的試題。
另一名佳麗也站了起來,喃喃踱步,“難不成這重點在第二局之上?但若是如此,如何決出這第一局的勝者?”
屋裡除去二人,誰也無心去喝一口茶。一是主座上的九皇子夏王,一是翹楚。
若問夏王為何在此,說來也怪,這位爺卻是為監考而來。連同太子在內,幾名皇子被皇帝各自分配到八個房間,進行監考。
這時,幾名女子都走到翹容身邊,低聲央道:“姐姐,你何不向九爺打聽打聽?”
幾人雖互為競爭關係,然而翹容的嫡親姐姐翹眉是太子妃,眾人又都皆知,北地領主翹振寧有五女,那翹楚雖是三公主,卻是庶出,兼之面貌普通,衣裙樸舊,哪有一分公主之態?反似是偷偷赴選來著。都有幾分小瞧之意。
諸女雖不似深宮長大的女子,心機城府深遠,到底長在官宦之家,也自少不了一番看人度人的本領,翹容宛然便成了這組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