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了結一段心事。
葉蒔這樣想著,點頭應了下來。
“今年中秋,若秋君表現優佳,那便由她繼任崇沅城主。”葉鈞此話一出,廳內歷時竊竊私語起來。
“城主既然想退任,吾等屬下自然言聽計從,但劍意閣主過去一年來,功績平平,實難以擔任‘劍意閣主’和‘崇沅城主’兩職。”一人說道。
葉鈞點頭,“葉君從旁輔佐,繼任時,葉君繼任劍意閣主一職,今日暫時如此,具體事宜,明日晚宴上在談。”葉鈞說罷,揮手散局。
作者有話要說:
☆、曉夜臨風
祁窯二君暗中勾結,結黨營私,已被廢除,窯君由木使走馬上任,而葉蒔,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頂著鍋蓋,上任秋君。
其餘五君以及秋白在溪山郊外的府宅裡休息,等候明日晚宴,葉鈞一行三人則趁著天黑前返回鈞王府。
二月二龍抬頭,佳節團聚之日,葉蒔與葉鈞在飯廳用過飯,又賞了紅包給府中下人,而後各自回房休息。
有些話不便在人前說,書房裡的公務堆積,又不得不將公務處理好,再尋閒時與葉鈞長敘。
直至丑時末,葉蒔才撂下筆,揉著眉心,眼睛得到片刻休息,顏月輕微的呼聲引得她又側目去看,只見她翻了個身,吧嗒了下嘴,嘴角掛著十分滿足的笑。
她望著顏月,想起畫柒的妹妹畫橋。
在古墓裡,她也是這樣地睡著。
想到畫橋,難免會想到畫家的遺傳病,既然水鬼草能剋制遺傳病的發生,為什麼葉鈞不肯給予畫家呢?
想到此處,她站起身,屋裡留著一盞小燈,披上大氅,往葉鈞的院子走去。
葉鈞的院落是有值夜的侍女的,侍女去稟報郡主來訪,屋內不消片刻亮起了一盞昏暗的小燈,葉蒔被請了過去。
進去時,葉鈞正拿著一件厚實的睡袍往身上披,葉蒔見狀,連忙過去幫他披好,扶他坐下。
葉鈞指著旁邊的圓凳,柔聲道:“阿蒔你也坐。”
葉蒔依言坐下,葉鈞早已預料到葉蒔會來,眉目間隱含笑意,一副知女莫若父的模樣:“乖女兒,你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為父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蒔點了點頭,仍舊有些遲疑。
這些疑問已經盤旋在腦中多時,等到真開口問時,竟有些結巴了,葉鈞扯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安慰道:“為父知道你不如從前,但你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你對為父不必有半點防備之心,這一點你要明白,你有疑問,說便是了。”
葉蒔唇瓣動了動,心中一片暖意。
從前,葉蒔認為,父親只是一個代名詞,家中親緣寡淡,為了隱藏身份而扮作‘一事無成’的模樣,非常辛苦,壓力也很大。
來到這裡,葉鈞成為她的父親,這個極寵愛女兒的父親將她保護的極好,甚至不曾讓她參與過多勾心鬥角之事,葉蒔早已親自接管劍意閣許久,只是葉鈞有意隱瞞,她自己也未曾料想,天權軍,就是劍意閣的一部分。
處理天權軍的事物讓她打下基礎,日後真正接任劍意閣,甚至崇沅城主這個位置,也可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葉鈞為她鋪了路,葉蒔也一步步向這條路走去,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祁國叫他父君,在葉國和外人面前叫他父王,只有私下裡,或是撒嬌時才叫他爹爹,這幾個代名詞都是用來稱呼葉鈞的,而此時此刻,她對這個為她苦心經營多年的親人,最想叫一聲爹爹。
“爹爹……”葉蒔一言難盡,眉目間的疲倦浮現出來,那些謎團只有在葉鈞這可以得到解釋。她說:“我徹底變了一個人,你為何還對我這麼好?”
葉鈞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