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意,件件樁樁,她回宮不過兩日,便都是觸了他的逆鱗。
“呀,是欽聖夫人呢,這麼晚,夫人站在那麼偏僻的苑子是做什麼?皇上,您不是昨兒個才說,夫人在宮外受了苦,身子違和,讓嬪妾等都不要去打擾夫人,怎麼——”胥貴姬囁嚅著,瞧到西陵夙臉色不悅,立刻噤了聲。
“是啊,朕只當愛妃身子不適,卻不知朕的愛妃是好得很。”西陵夙薄唇浮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極冷,極寒,“愛妃,既然身子已然大安了,太后如今又離宮靜養,明日開始,這六宮的鳳印就交愛妃代執罷。”
代執?
是啊,要發落她,總得師出有名,在代執鳳印的時候,若出了差池,自然,也就得了罪名。
走到這一步,是她自個選的,怨不得任何人。
她僅是頷首,俯身,才要行禮謝恩,千湄終是在一旁輕聲稟道:“皇上,奴婢僭越,娘娘如今嗓子還沒有大好,若是代執六宮事務,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奴婢懇請皇上——〃
“真是放肆了,沒見過主子說話,宮女插話的。呵呵,想來,欽聖夫人身旁的宮女,都是讓人大開眼界吶。”胥貴姬菱唇翹起,言辭鋒芒地道。
哪怕,胥司空閉門思過,可顯然,並不影響胥貴姬在後宮的地位,而她今晚能這麼說,自然也是察言觀色,知道西陵夙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