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計程車氣。
所以,當曹軍與教會衛士們短兵相接時,赫然發現今日的教會衛士跟過去大為不同。漆黑的夜裡,他們深邃似潭的眸子裡閃爍著駭人的紅光,他們更冷靜,更勇猛,更兇殘,殺人不留餘地,直到砍倒死,剁到碎才肯罷休。
來自豫州袍澤們鮮血染紅他們的甲冑,殺氣四漫。
曹兵害怕了,他們來時連戰連捷形成的高度自信,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更讓他們恐懼和絕望的是,教會的將領更是勇猛。
張飛、許褚、于禁、徐晃、太史慈哪個不是名垂千古的猛將,更別提欒奕、典韋和赫拉克勒斯了,這三尊大力神前方開路,跟推土機似的。
蓮花大錘漫談飛舞,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典韋的短戟亦是不賴,舞的比不透風,漫漫銀光播撒出去,換回十多具屍體。
欒奕、典韋雖兇,但最讓曹兵恐懼的還是赫拉克勒斯。
公元二世紀的漢朝百姓哪見過西洋人,金髮碧眼對於他們而言完全就是超乎認知的存在。而懼怕未知事物正是動物的本能之一。
就像笑談中所說,當老虎第一次遇到驢子時,它的第一反應不是撲上去捕食,而會被驢子粗狂、尖細的叫聲嚇到。
人作為靈長類動物,同樣如此。看到赫拉克勒斯這個別樣的存在,加之老赫此人個子高的嚇人,身體雄壯似熊,一身的疙瘩肉,胳膊比尋常人大腿還粗,大腿比尋常人腰還粗,腰比三十年大樹還粗……他上身未著內衣,只穿了件短甲,繁密的毛髮從短甲裡露了出來。金燦燦的胸毛從小腹一直連到下巴,與滿臉的絡腮鬍子接到一起,跟個猿型怪物似的。
一雙磨盤大小的重斧握在他的手上,輕若無物,左劈右砍,勁風呼呼呼,狂風來襲一般。
曹兵但敢進前必是一命兩屍,斷成兩截,死狀慘烈。瞬間斬殺十數人。
曹兵大驚失色,扯著走音的嗓子慘呼:“啊……怪物來了。”負責抵禦西側教會人馬的曹兵頓時打起了退堂鼓。轉眼的工夫,齊整的防線便被欒奕、典韋、赫拉克勒斯三人撕開三道破口。
“教主威武,聖騎士威武!為了聖母的榮耀,殺啊!”教會大軍士氣大振,瘋了似的衝入破口,將曹軍軍陣衝的七零八落。離得老遠,欒奕便看到眼下曹軍的主將——不是夏侯惇是誰!
欒奕大笑,“真是冤家路窄!夏侯元讓,欒奕來報一箭之仇矣!”
夏侯惇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欒子奇,某家能殺你一次,定能再殺你第二次!”言訖,大手一揮,“兒郎們,給我把欒奕堵住。”
數百曹兵拍馬邊走,呼啦一下向圍想欒奕。
欒奕怡然不懼,引兵提錘而上,大錘翻飛,輪個滿圓,左側批掃一圈,掃倒三五人;右側再掃一圈,又連殺二三人。大錘接著左右旋轉的慣性力量,高舉過頂再轉一週,猛然轟下,一名迎面衝來的曹軍騎兵登時中招,連人帶馬翻倒在地,無論人、馬都比先前短了一截,竟被生死砸進土壤中去。
欒奕衝勢不減,死命廝殺,手下衛士亦是各個用命,戰力非凡,一輪衝鋒將迎面趕來的曹兵鑿了個對穿,衝出敵陣正見夏侯惇再次排出箭陣……
“小心流矢!”欒奕再次將大錘舞的密不透風,擋下迎面而來的箭雨。眼睛的餘光卻始終沒離開過夏侯惇。
果然,夏侯惇再次取出長弓,拉弓上弦,將鋒利的箭頭指向欒奕,瞄了又瞄,對準面門,暴喝一聲“著”。箭羽破空,直逼欒奕。
欒奕冷笑,“夏侯元讓,用同樣的招數是對付不了我的。”語畢,在單手持錘格擋流矢的同時,從後腰摘下一枚鐵餅,抬手便扔。
他的投擲手段何其精準,五十步內足可百發百中。鐵餅出手,竟從中央將夏侯惇的飛箭劈成了兩半,同時去勢不減,徑直砸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