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比點石成金還厲害咧!”
“那是!”在這方面淳于瓊向來對欒奕很是佩服,“除了神仙釀,琉璃、茶葉,哪一項欒奕不是財源滾滾。他從來不會為軍餉操心!”
趙融一改笑容,憤慨道:“有傳言說,主公手下其實本來還算寬裕,足夠支付軍餉。只不過去年他臨時起意要在幽州漁陽城內興建一座新宅,結果把軍資都挪用到建宅中去了,害得低下當兵的撈不得餉。”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韓菖子憂慮道:“起初,我還以為這是聖母教搞出來的謠言。直到有可信之人親口說看到主公漁陽城的宅邸已經建了一半,方知並非空穴來風。你們知道嗎?我聽人說,是郭公則攛掇主公在漁陽建宅的。至於原因……竟是為預防欒子奇攻下冀州後,主公失卻根基,便在幽州建府,以備將來主持州務所用。”他揉了揉泛酸的額頭,道:“仗還沒打完,先準備起後路來。這叫什麼事?這樣要能打勝仗才奇怪了。”
一提郭圖,趙融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郭圖排擠,他現在哪會落得這般田地,被派到後軍幹這等看護糧草的卑劣之事。“世人都知郭圖乃是獻媚奸賊,唯獨主公不知。”
“哎!主公被奸人矇蔽了雙眼如何成就大事。”韓菖子臉上寫滿惆悵。
“大事!哼哼……”淳于瓊冷哼幾聲,沒多言語。帳中霎時間變得落針可聞。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哨兵忽然闖進大帳,報曰:“將軍,北營艮字位糧倉忽然起火。”
淳于瓊還道是有人不小心碰倒火把、燈燭之類,引燃了乾草。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只要不把整座糧倉點燃,算不得什麼大事。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這等小事不必來報,自己組織人馬去滅火便是。”
這位哨兵剛剛領命退走,帳內呼的又闖進一人,“將軍,不好了,醜字號,寅字號、辰字號、未字號糧倉都起火了。火勢很大,正借風勢向其它糧草蔓延。”
“什麼?”淳于瓊這才回過味來,露出驚詫的神色。今日正值大晴天,既無電閃又無雷鳴,哪裡來的大火?顯然,是有人在縱火。
隨後而來的警鐘聲立刻證實了淳于瓊的猜測。
在這個颳著西南風的夜晚,欒奕靜靜率領彪下八千人馬靜靜的守候在東北方上風處。待在淳于瓊故市大寨內竄起火苗,頓時明白自己派出的“空軍”——“火禽”和“雀杏”發揮了作用。隨後趁寨中袁兵忙著救火,驟然暴起,向大寨發起猛烈攻擊。
袁兵措不及防,頃刻之間寨柵便被砍倒。八千教會衛士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寨中,將事先備下的燃燒瓶、易燃物拋撒出去,火勢四漫,烈焰沖天,正在救火的袁兵還沒來得及撲滅大倉上飛鳥引來的火源,新的火苗隨風而來,反倒把他們吞入烈焰,與糧倉、營帳一同燒成了灰燼。
整片區域到處充斥著木材、糧食、皮革燒焦的味道,甚是嗆人。
欒奕早有準備,令士卒將浸溼的絹巾纏在臉上掩住口鼻,所以火海中的煙塵對他們的影響不大,反觀一眾袁兵可就倒了血莓,十火九嗆,絕大多數死於火災的人其實都是先被嗆暈後被燒死的。
此時的袁兵正面臨著滾滾濃煙燻烤的困境,咳嗽聲此起彼伏,呼吸不暢致使渾身乏力。連戰都站不穩更別提打仗了。
除此之外,負責守倉的這六千袁兵都是軍中的老弱,而欒奕帶來的那八千衛士卻是精挑細選的悍卒。無論是兵力還是士卒質量,欒奕都佔著十足的上風。
更為重要的是,此時故市的主要將領都在淳于瓊大帳中飲宴,失去將領統御士卒們便是一盤散沙,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
如此良機欒奕哪能放過,責令于禁率兩千人馬衝右,徐晃亦帥兵兩千衝左,他自領中軍四千正面衝鋒,三路兵馬犁地似的從北向南橫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