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斬敵無數。在短短一炷香內,所有糧倉均被點燃。
同時,欒奕領著旗下大軍殺到了故市中軍大帳之前。
368天吶
守護中軍大帳的百餘名袁卒,看到數千教會大軍合圍過來時,端著長槍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生怕這對彪悍的人馬如同對待今夜死去的那些袍澤一樣,將刀鋒劈砍在他們身上,踐踏著他們的屍體衝入大帳。
副將趙融、韓菖子披掛整齊,看到雄壯教會大軍的那一刻緊繃的肌肉不由自主戰慄起來。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隊教會兵馬隨著為首那員少年將領高舉大錘,竟整齊劃一的在他們四十步外停了下來。
為首那員銀甲小將翻身下馬,將手中沾滿血跡的大錘隨手一丟棄在地上,一臉欣喜的向前踏出幾步拱手道:“弟,欒子奇拜見淳于兄。”
一聽這話,一眾袁兵驚了一下,“竟是欒奕親至!”隨即將目光齊刷刷轉向淳于瓊。
肩負糧草被焚罪責的淳于瓊不慌反喜,撥開親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拱手回禮。“子奇,洛陽一別別來無恙。”
“一如往常!”欒奕恭敬作答,期間未有絲毫失禮之處。彷彿二人舊友在柳亭相見,而非敵對將領在陣前相逢。“兄長大才,在袁紹帳下竟不過一介偏將,袁紹如此刻薄寡恩,認人失察,兄長何不棄他而去,與我共創大事?”
淳于瓊苦澀一笑,“我可以選擇‘不’嗎?”
欒奕堅定回應:“當然可以。何去何從全由兄長決斷,如果兄長不願我走,我自會放兄長和手下弟兄離去。只不過怕兄長回到袁紹那裡會受到嚴懲,屆時怕是性命難保啊!”
淳于瓊一激靈,“是啊!丟了故市的糧草,袁紹能繞了自己嗎?他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從輕發落嗎?難啊……”他將目光移向身後的副將趙融和韓菖子,見這二人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頓時明白了他們的心意。
正在這時,欒奕再次開口,“我會派人把兄長和諸位鄴城的家小救下,暫時把他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等來日風頭過去再接到河南。所以諸位不必為家事擔心。”
不得不承認,欒奕這席話正說到淳于瓊和手下將領的心坎裡。多年以來,袁紹的昏聵表現讓他們大失所望,不給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也就罷了,很多許諾下的賞賜都沒有兌現。這半年連餉銀都不發了,無論是將校也好,普通士卒也罷,意見非常的大。
再加上現在的局勢——被數千人團團包圍,就算欒奕信守承諾不傷他們性命,等逃回中軍袁紹也得要了他們的命。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將軍咱們降了吧!”趙融、韓菖子異口同聲。
淳于瓊本來心裡就癢癢,經同僚這麼一煽風點火,立刻生了想法。“行!”他環視一眼手下親兵,“袁紹不義,本將軍欲轉投欒刺史,願去河南者可隨本將軍同去,不願跟隨者可自行離去。”
眾人聽到這話毫不猶豫齊聲高喝:“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欒奕喜不自禁,“得淳于兄相助,吾之大幸。”
隨後,淳于瓊將故市中被欒奕衝散的袁兵相繼收攏起來,與教會大軍合作一處一同四處放火。故市數百萬石糧草很快被覆蓋在沖天的火焰之中。
於此同時,袁紹在白馬中軍大帳裡走來走去,燭光照在他蒼老過後仍一副玉樹臨風瀟灑模樣的身軀上,將他高大的影子投在身後的屏風上。
此時此刻,他手下的文臣武將,除了田豐胃疾又犯,現臥病在床,其餘人均在帳內,人們的目光隨著他移動的身影晃來晃去。
審配脾氣最急,急不可耐道:“故市是我軍屯糧所在,主公還猶豫什麼,還不速速派兵去救?”
袁紹不急反笑,道:“欒子奇為人狡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