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被那人緊閉的雙唇間不經意溢位的一兩聲低低的呻吟打敗,莫憂苦笑著脫去自己的外袍和鞋襪,哧溜一聲便鑽入了那人的被窩。
嘶……
這裡面是有人正在睡著的?竟然沒有一絲熱氣,還是涼颼颼的。
算了,反正今天已經破功了,乾脆再日行一善吧。
莫憂一面編著理由說服著心底的小惡魔一面迫不及待地張開雙臂自背後將那人攬入懷中,正在發燒的人果然是一陣冷一陣熱,時不時的微微發抖。
原本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抱著這麼個討厭的傢伙在懷,自從他從最城回來還從來沒有抱過他呢。
誰知似乎又不是這樣,風蕭然的身子不如女人的柔韌,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潤味道,令人一沾上便不想脫開手了。他身上只穿著剛剛換上的褻衣,可能是慌亂中不曾注意細處,前襟的帶子竟已經鬆了,莫憂的手很不經意地就觸控到了那人裸露的胸膛。
光滑緊緻而結實又有彈性的質感令他愛不釋手,如果這個人不是他記憶中那麼壞,或許他真的會迷上他吧?
每次都是極盡羞辱之能事後匆匆將他推開,從來不曾仔細地留意過這具身體,如今安靜的摟在懷中,莫憂才清晰地體會到自己對這具身軀莫名的依戀。
他竟然還能生孩子?男人生子,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他就常常用這件事來羞辱他,說他是個怪物,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願意一廂情願地為她生三個孩子,難道像母雞生蛋一樣一下一個不會痛的嗎?
想著想著原先撫在他胸前的手不由漸漸下移,撫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空間,竟然曾經孕育過孩子……
莫憂無意識的在那人的小腹處輕輕揉撫著,卻感到那人僵硬著的身軀漸漸放鬆下來,甚至偶爾會發出一兩聲舒適的低吟。
“怎麼,腹痛嗎?”
莫憂並不曾發現自己湊在他耳邊的聲音已經溫柔得可以滴下水來,懷中的那人卻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他正燒得雲裡霧裡,自然以為此刻將自己摟在懷裡,就是那個不曾變過的憂兒。
“嗯,現在好多了。”隨意地應了一聲,他在莫憂的懷中稍稍側身換了個姿勢,雙手卻無意識地搭在了莫憂正覆在他腹部的手上,似乎是發現他不動了,又拉著他的手給自己揉了起來。
莫憂不由無奈地低笑,只好又給他揉揉,一邊隨口問了句:“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再叫葉太醫來看看。”
“不用,生了明兒之後時常犯病,怕是落下病根了,就你事多。”
他的語氣嗔怪卻極為親暱,莫憂不由心下一凜。這麼說他一直有腹痛的毛病,那這些天他這樣折騰他,為什麼他從來不說……就你事多?是什麼意思?莫非自己過去就是個好管事的?那豈是應該對他很好?
心中的疑雲越發濃重,真相呼之欲出卻不知被什麼東西卡在了那裡,莫憂很想伸手去揭,但卻覺得雙手被灌了鉛似得,怎麼樣也舉不起來。
接收了莫憂不少純陽真氣,又被他熱乎乎地摟著睡了一夜,暈暈乎乎間似乎有人在耳邊說了不少溫存暖心的話,風蕭然在第二日清晨便醒了過來,熱度也退了下去。
扶著還有些發沉的額頭,風蕭然心神恍惚地接過阿林遞上的熱茶。
“昨日辛苦你了,忙壞了吧?”
阿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面帶喜色的樣子,抿著嘴微微一笑答道:“不辛苦,昨日奴才倒是睡了個好覺,下午陛下被救回來之後便一直是皇后殿下在這裡伺候的,林公公和奴才都不曾進來。”
什麼?竟然是他?他不是厭棄他到了極點麼,怎麼會留在這裡照顧他?
……
也對,他到底還是皇帝,落了水病得七葷八素,他做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