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來做做樣子才不會被人揹後說閒話,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自然這點道理是懂的。
昨夜,他一定不耐煩極了吧。要親身照顧他這個怪物,是件多麼辱沒他的事情。
現在他的心裡,只怕是更恨他了吧?不知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折磨報復他……
越想心越涼,此時外面卻傳來了小太監的通報聲:
“皇后殿下駕到……”
啪……一蠱滾熱的茶水打翻在地,風蕭然的手背也難免遇難,白皙的面板立刻一片通紅。
105一點靈犀
“該死的,你幹什麼!”
帶著怒氣的低吼隨即從門邊傳來,風蕭然下意識地朝後縮了縮,手腕已經被人一把扣住,莫憂一張黑臉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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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皇后殿下息怒,是奴才手笨,失手砸了茶盅子,傷及陛下龍體,奴才萬死。”
阿林怕莫憂又要借題發揮遷怒風蕭然,忙噗通一聲跪倒在他的腳邊苦苦哀求。
莫憂不由皺了皺眉。
剛才明明看見那人自己失手打翻了茶水,他不過隨口問問他怎麼了,這個阿林何必大題小做,說什麼死不死的?難道他就這麼凶神惡煞的嚇壞人了?
他只顧一味納悶,也不想想自己的一張俊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誰見了不要心裡抖上一抖,誰又知道他在琢磨著什麼壞主意呢?
“還不快去拿燙傷藥來,難道讓陛下自己去找藥嗎?”
冷冷地看著阿林倉皇退出,其他循聲跟著進來的宮女太監們也都感受到了那股子輻射方圓百里的寒氣,忙都悄無聲息地退下,瞬間寢宮中又只剩下關係變得越來越微妙的夫夫二人。
風蕭然見莫憂屏退了左右,心裡早涼了一大截,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板著臉摸索著身上的絲袍一件件剝落。
當莫憂回過神來驚呆地看著他時,他已經開始脫最裡面那件雪白的褻衣了。
“你這是做什麼?”
莫憂一把按住他不停動作的手,其中的一個手背已經紅腫了起來,布料不斷摩擦在上面發出輕輕的沙沙聲,難道不會痛嗎?他竟眉頭也不曾皺一下,手下的動作重得好像不是在脫自己的衣服,而是在給一隻死雞拔毛。
“做什麼?自然是做你最喜歡做的事,你把他們都轟走,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風蕭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美目波瀾不驚地注視著他,沒有憤怒,沒有仇恨,裡面什麼也沒有,空洞一片。
“你……你以為我現在想對你做這個事?”
“現在有何不能?”
莫憂被他冷冷的語氣噎到內傷,對,有何不能?這半個多月來,他哪天不是在他的身上新傷加舊傷極盡羞辱之能事,如今說他忽然良心大發憐惜他正在病中而不再碰他了,確實也很難令人相信。
窘迫地看著那人衣衫半褪,白皙的脖子和肩膀上全是青紫的傷痕,有新有舊,卻都是他的傑作。如今這些傷痕只是安靜的躺著,卻比最激烈的叫囂都更厲害,一點一點觸目驚心地敲擊著他的神經,他竟對他如此狠心。
“哎……我只是來看看你好點沒有。昨日給你輸了點真氣,看來有點作用,所以我想今天再給你運一次功,也好祝你恢復的快些。”
不理那人戒備的眼神,莫憂拉過他坐到榻上,自己也脫了鞋襪翻身上塌,盤腿坐在他的身後。
“你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可能會有點熱,很快就沒事了。”
風蕭然正不知所措,卻感覺到身後那人在繼續脫他的衣服。
“你想幹什麼?”
莫憂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不讓他亂動,一面安撫地拍了他幾下。
“你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