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還沒生火?”平板陰森的聲音傳來,一名比梁肅都高,但瘦的就跟竹竿一樣的男人輕飄飄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捆成一團的人,此人一進來就帶進了一股陰風。
“我X的,老陰你就不能走路出點聲音!你真當自己是鬼啊!”眾人被他嚇得手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陰睜著細小的黑眼陰慘慘的望著罵人的同伴,“我知道了。”
“我——”那人被他弄的倒退了幾步,最後爆了幾句粗口。眾人哭笑不得,要不是多年生死情誼,這老陰還真讓人受不了呢!不過比起他們一開始就跟著將軍,老陰是霍二將軍派給將軍的,主管就是刑訊。
“走啦!生火去!”阿勒抬腳踢了幾個同僚,很快幾堆大火就升起來了。
阿昌見老陰慢條斯理的給武大擦臉,然後慢慢的拔出堵住他嘴的布料,給他一口口的喝著肉湯。終於忍不住說道:“我說老陰,將軍把他交給你的時候,只是吩咐你別讓他死,你幹嘛伺候的那麼精心。”
武大嘴得了自由,剛想破口大罵,一看老陰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他顫了顫,默默的閉上嘴。老陰等把武大餵飽後,繼續把他的嘴堵上,才抬頭說:“將軍說了,要把武大和孫陽留下來,好好‘照顧’。既然要好好‘照顧’,就要養的好,不然玩幾下就被折騰死了,多不過癮。”
“對了,老陰你家世代都是司隸校尉,可有學過什麼折磨人的刑法?”一人同老陰開玩笑,“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他們說著最常聽見的兩種酷刑。
“這兩種刑法有什麼好的,只會讓人死,其實讓人生不如死才是折磨呢!”老陰喝了一口酒,慢吞吞說,“記得以前在詔獄的時候,有個兄弟很喜歡剝面皮,把犯人綁住,在他額頭上開一刀,慢慢的用小刀將肉和皮分開,皮剝到哪裡,血就那裡漫出來,然後我們把人鬆開——”老陰嘿嘿笑了兩聲,“那些人就會手舞足蹈的跳起來舞來。你們還不知道,人的面板下有很多很可愛的東西,那些東西也會那人一起跳動……”
此時天已經黑了,四周陰沉沉的一片,僅有幾堆火燃著,眾人聽到老陰陰測測的笑聲,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幾個寒噤,有些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臉皮還在。
老陰又喝了一口酒,“其實我不喜歡這種刑法,太麻煩了,還要費心思,一不小心弄死了他們就沒得玩了。”老陰十六歲接替死去的父親進詔獄,見多了各種繁複的刑法,從一開始的懼怕、到後來的麻木,再到後來厭煩,“其實你們不知道,越是簡單的刑法,犯人就越痛苦。比如說,你不想讓犯人死,就只要把人綁住,用一根鐵釺子燒紅了,對著他這裡——”
老陰輕柔的彈了彈武大的屁股,“他人被綁住了不能動,但他渾身的肉都會動,他會發出跟殺豬一樣的叫聲。而且燒紅的鐵釺子刺人有個好處,不容易讓傷口潰爛,那傷口除了流出血之外,還會流出黃黃的油脂……”武大隨著老陰的話語渾身顫抖,渾身的肉也開始一塊塊的跳動起來,表情猙獰,老陰見狀笑了,“你們看,其實就跟他現在差不多,但是受刑的人抖得還要更劇烈。還有記得大腿那處有個致命的地方,沒經驗的人要是不小心碰倒了,會大出血,這樣犯人很容易就會死了。”
“刷”許多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覺得自己的屁股開始疼了,下意識的加緊了臀部,“X!”一人怒罵道,“老陰,你他孃的別說了!”眾人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什麼時候怕過死了!但是這種生不如死的刑法,饒這些不怕死的漢子,也心裡發冷,心裡狂罵老陰,從詔獄出來的簡直不是人!
老陰陰笑了兩聲,“是你們自己問我的。”
一人狠狠的扭著他往地上按,“讓你這老小子擺顯!人醜不說,還這麼陰險,難怪沒女人肯嫁你!”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