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他的話必然是言聽計從,此人日後說不定就是個舉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現在還是早些巴結到他為好。
任天棄也不客氣,凡有邀請定然是欣然空手而去,回來之時又必然是興盡滿載而歸。
而對那些禮物,他開始時還滿有興趣的瞧了兩眼,到了後來,便只是揮手讓劉伯登記入冊,盡歸陸府,也不枉他與陸玉嫣相交一場,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她應該衣食無憂了。
不過他良心未泯,自然想起白芳芳、範麗娟、鄭寶兒她們,讓劉伯差人帶了不少的金銀珠寶,瑪瑙玉器到合州城的“春滿園”去。
到了第六日的晚上,那花刺史就派人來知會,已經定在明早辰時啟程前往長安,到時他會派車到陸府來接任天棄。
陸玉嫣這幾日一直在強作歡顏,到了這臨別的關頭,再也剋制不住了,用過晚膳,就叫了一名貼身丫環讓任天棄到她繡樓去。
任天棄不是魯莽之人,明白陸玉嫣雖是陸府唯一的主人,但終是雲英未嫁之身。還是要避避嫌,免得外人亂嚼舌頭。便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眾奴僕紛紛歸房休息,這才到了陸玉嫣的繡樓,早有丫環開門相迎。
剛進陸玉嫣的閨房,那領路的丫環就很識趣的關上門出去了,陸玉嫣移動蓮足,已經奔了過來。緊緊的將任天棄抱住,將玉面深深的埋在他的肩頭,卻什麼也沒說。
任天棄知道陸玉嫣不想自己離開她,但決心已定,豈會更改,低聲安慰了一陣,便牽著手和她坐在了床前。
陸玉嫣將身子偎在他的懷中,秋波盈盈,臉頰之上已是梨花帶雨,有些哽咽地道:“天棄。你這一走。會不會忘了我,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任天棄摸了摸她滑如凝脂的臉,柔聲道:“傻妹子,你這麼好,我怎麼會捨得不回來,只是現在可還不能留在你的身邊。”陸玉嫣十五歲時便被兄長害死,就算在陰間過了一年,現在也不過二八芳齡,而任天棄已經過了十八歲,叫她一聲妹子,可半點兒沒錯。
陸玉嫣將臉在他的胸前輕輕廝磨了兩下,才道:“任郎,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可是不知怎麼,我總是好害怕。”
任天棄哈哈一笑道:“怕什麼,難道別的姑娘還會瞧上我這個醜八怪麼,怕我見了另外美貌的姑娘,就把你忘了,是不是?”
陸玉嫣被他說中心事,臉上微微一紅,道:“任郎,你別老說自己丑。其實你長得很好看很好看,只是因為生了怪病才變成如今這樣,我總有一個預感,一定還會有許許多多地美貌姑娘喜歡你的,真的,也許你不會相信。”
任天棄又笑道:“那裡會,難道別的姑娘會有你我這樣的遇合,這樣的交情,再說,我瞧這天底下能找到比你還美的姑娘可不容易……”他說著這話,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了蛛兒的容貌來,心中猛然如被鋼針一刺,又道:“除非是天上的仙子。”
陸玉嫣聽情郎誇讚自己長得美,芳心之中也是甜蜜無比,頓時想起一個傳聞來,道:“任郎,你這次到長安去見皇上,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楊娘娘,我聽說她的容貌才是天下無雙哩。”
原來這楊娘娘就是楊貴妃了,唐玄宗未立皇后,過去本來最寵信地就是武惠妃,一切禮遇與皇后無異,但五年前亡故,自此唐玄宗再無稱心如意之人,然而就在三年前,聽人說自己的兒子壽王李瑁的妃子楊氏長得國色天香,美貌絕世,便宣到宮中一見,果然是驚為天人,於是就起了花花心腸,命這楊妃自己請求去做帶髮修行地女道士,號為“太真”,又另給壽王李瑁娶了左衛郎將韋昭訓的女兒為妃,這才將那嬌滴滴的太真女道人接到宮中,封為貴妃,禮遇與武惠妃相同,又追贈其父親楊玄琰為兵部尚書,任命其叔父楊玄珪為光祿,堂兄楊鉛為殿中少監,三個美貌但已嫁人的姐姐分別被封為韓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