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倒過來的驅魔禮文。”鬱盼望說。
杜鵬飛馬上反應過來了。
“今天晚上給我喂的餅就有問題。”
“餅?你是說聖體?聖體能有什麼問題?”鬱盼望問。
“剛才的彌撒,你沒在吧?”
鬱盼望點了點頭。
杜鵬飛道:“剛才的彌撒,是用拉丁文舉行的。”
“那不是很好嗎?”鬱盼望說。
“何神父是一個現代主義者,壓根就沒學過拉丁文,更別說做拉丁彌撒了。”杜鵬飛說:“而且,剛才他念的拉丁文……我怎麼聽都覺得非常古怪,現在我知道了,就是倒著唸的。”
“嗯。”鬱盼望若有所思。
“還有聖體……”杜鵬飛繼續說道:“他遞給我的聖體,是月牙形狀的……入口苦澀……”
通常,用作轉化聖體的無酵餅,都是圓形。
如果神父將其掰開,就是不規則的形狀。
月牙形狀的聖餅?那可真是聞所未聞。
鬱盼望皺起眉頭:“神父,您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
鬱盼望深吸了一口氣,把這本小冊子合上,轉身面對何神父。
“您究竟為什麼,要執行召喚惡魔的儀式?”鬱盼望厲聲質問。
“鬱姐妹,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呀!是他,是他,逼我這麼做的!”
眾人順著神父手指的方向扭頭看去,只有範熙依然警惕地看著何神父,生怕他想借機溜走。
只見陳警官手按在腰間的警棍上,走了過來:“我?我逼你做什麼了?”
“大家都在這裡,你別想再恐嚇我!”何神父氣得臉紅脖子粗:“不是你把刀架在那個女同學脖子上,逼我就範的嗎?”
“你說什麼?”陳警官一驚。
何神父陷入了回憶中。
那是彌撒開始前的約十分鐘。
何神父邁著既不輕盈也不沉重的腳步上了三樓。
他的心裡在奇怪,今年來的信徒,比往年少了不少。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座教堂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歷史。
三樓沒有修繕,還是陳舊的木地板,走在上面,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何神父喜歡這種空氣中瀰漫著的,歲月的味道。
他上樓是回自己的房間,拿枸杞保溫杯的。
子夜彌撒大概會持續1個半小時到2個小時,他必須提前喝飽水。
當然,也不能喝得太飽,不然中途又會想上廁所。
作為一位資深神父,他很能把握好其中的平衡。
何神父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
然後,他整個人僵住了。
一個大個子警察和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漂亮女孩,並肩坐在神父的床上。
那大個子抵在女孩咽喉上的匕首,閃著寒光。
“爾等意欲何為……”何神父顫抖著,指著大個子警察說。
“別逗了,何神父。”那大個子警察說道:“別因為你的名字叫何為,就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何神父道:“我的名字的意思是,何樂而不為……”
“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幫我個忙,也何樂而不為對吧?”大個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匕首往唐小潔的喉頭緊了緊。
“爾等意……你到底要幹什麼?”
大個子警察朝著桌上的一本書努努嘴:“一會兒你做彌撒的時候……”
……
“一派胡言!狗屁不通!”大個子警察暴跳如雷地打斷了神父的自述:“我要你念這個鳥書作甚?還挾持人質逼你念?我要念,我自己不會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