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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看看算算;如果是誰生病了,上醫院看大夫的同時,肯定也會找那些人看看;如果被說成是被某個先人“唸叨”了,還得馬上給先人進進香磕磕頭、燒點冥錢。偶爾,也把被家鄉人稱作“馬角”的仙姑神漢請到家裡來,當然只能是偷偷的,在夜深人靜之後,悄悄進行。 大人們說,這些如果讓政府曉得了,是要挨批斗的。孩子們也都學會了87方

位於香港皇后大道東的錫克廟 2004年2月29日攝香港北角新建不久的關帝廟 2004年2月29日攝從此緘口不提。 母親這點精神寄託和支撐,卻只能偷偷尋找,該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呢? 1993年,父母到北京,當我帶他們去雍和宮的時候,母親每進一座大殿都要下跪磕頭進香,一個不落。她下跪磕頭的姿勢是那麼的標準,進香作揖的神情是那麼的虔誠,讓我油然而生敬意。此後,我陪母親出遊,不管是在哪裡,也不管是佛廟還是道觀,母親總是毫不猶豫地把她那套程式做完——在母親眼裡,佛和道其實是沒有什麼分別的,見菩薩就拜。 我忽然有些同情母親了。我想到了家鄉,那麼多年裡,沒有了廟宇,她居然連一個可以膜拜的地方都沒有! 彷彿是要補過。之後我走南闖北,國內國外,在山東,在四川,在香港,在泰國,只要見到菩薩,我都要學著按母親的程式,統統虔誠地做一遍。內心深處的潛意識是,替母88 香港街頭隨處可見的教堂 2004年2月29日攝親做,為她祈福求平安。 走在香港街頭,看到林立的教堂和廟宇,我為香港人感到欣慰和慶幸,他們可以很方便地找到自己尋求心靈安慰的地方。 可是,母親不行,在家鄉不行。 這幾年,家鄉恢復古廟的工作有了些苗頭。雖然東岸廟、沙灣廟沒有恢復,也沒法恢復,但長江邊的一個小鎮螺山,山上已小規模地建起一座“黑爹爹廟”,據說這裡原來也有一座古廟,恢復之後,香火相當旺。 我小時候待過的村子裡,據說“*”前也有一座廟,後來被毀。3年前的一天,表哥帶我們走進村邊一座低矮簡陋的小屋,裡面供奉著大大小小的泥塑菩薩。表哥說,方圓數里,現在就這一座廟了,所以是如今這個樣子,一是興建需要得到政府的批准,二是需要籌集資金和人員張羅,等這兩個條件有了,僧尼進駐是很快的事了。 幾年過去了,我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我想到了母親,以及像母親一樣一輩子有信仰的人,希望他們能夠有一個像樣的、可以傾訴心靈的去處。 我們這一代人,幾乎在完全沒有宗教信仰的年代裡長大,非不為而是不能。到了現在,我才深深體會到,並理解了母親對菩薩自覺的虔誠,無論在什麼困境中。 真的好羨慕母親,羨慕像母親一樣有宗教信仰的人們,他們是幸福的。 我為他們祈福。香港大埔林村許願樹,據說很靈驗。內地遊客大多喜歡到此一遊 2004年3月20日攝香港黃大仙祠的香火相當旺 2003年3月13日攝故鄉憶舊之二自留地記方 自留地,現在已經是個陌生的名詞了。1956年,我國農村開始大規模地建立高階農業生產合作社,土地和其他主要生產資料實行公有化,歸集體所有,但為了方便“農家種植蔬菜和小量飼料作物及經濟作物,解決日常生活需要”,合作社從公有土地中抽出一部分,分配給農家自主經營,自種自收,自給自足。這就是自留地。20多年以前,就是這小小的一塊自留地,幾乎成了農家僅有的一棵救命稻草,它給農村實行集體化後的農民帶來的那一線生機,是很多人都難以忘懷的。50年代末期,我們全家下放後,也曾分得自留地。記憶中,隨著土地平整和農田規劃的變遷,我家的自留地換了好幾處地方,印象最深的一塊大約有40米長、3米寬,南北走向,呈條狀,夾在一整塊地的中間,兩頭都靠著水田。為防止豬、牛、雞、鴨之類的牲畜家禽毀壞莊稼,各家都用樹枝等插在地邊把地整個圍成一個圈。南方水鄉多柳樹,柳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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