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道恩。“握思有話想跟你說。”
相細聽了更是連連退了好幾步,“對一個曾經舉槍要殺害自己女兒的女人,我沒興趣聽她說話。”他一手扶著門板,準備關上門,送他們閉門羹。
“她是你的了,斐爾波尼勒。”潼恩金色的眼眸不帶一絲溫度地掃過己身所出的嬰孩,“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回覆你自己的名字,至於她——如果你認為你能一輩子保護她,她就一輩子屬於你。”
“席拉不是東西!”一個是要他擁有一定資格才能擁有席拉的父親、一個是揚言將女兒丟給他的母親;他是要席拉沒錯,但他為席拉在他們眼裡的地位感到氣憤。“她不是你們說讓就讓、說給就給的東西!她是個人,是個人!我不准你們眨低她!我不準!”
“等你有資格說‘不準’這兩個字的時候——”柏仲巧妙地藏起對這少年愈益增加的好感,語氣依然冷淡:“我會接受你的不準。”
“你……”柏納……不,現在他可以擁有自己的名字——斐爾,波尼勒被氣紅了的臉極酷似少年時的柏仲。
“我和你的交易照舊,你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後悔?”斐爾冷哼。“好讓你們有藉口丟掉她?不,我不後悔,絕不!” 這一生,他早已下了決定,只為第一個對他露出真誠笑容的女人奉獻一切;在他心中,席拉不單單只是個女娃。
他的承諾——是男人對女人的承諾。除非她不要他,否則他會一輩子緊限在她身後直到他死亡為止。
在斐爾懷中的席拉似乎感受不到眼前緊繃的氣氛,在看了本該是血濃於水的雙親一眼後便往斐爾懷裡鑽去,彷彿那才是她仰賴的天地,對於自己的雙親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也不會哭鬧,只是乖乖地賴在斐爾懷裡,異色雙眸同時盯著斐爾的下巴,好像那很有趣似的。
“那麼八年之後憑你的本事將她從B·S·L帶走吧,斐爾,”柏伸伸手環上撞恩的纖腰,撂下話後已有離去之意。
“你們今天來只是為了還我名字?”斐爾疑心地叫住他們問道,“不是為準看席拉?”私心下 ,他仍然希望席拉有雙親疼愛,不要像他一樣。
柏仲與演恩相視了好一會兒,最後柏伸開口:“有人一輩子只能對一個人或一種東西投注所有——你對席拉也應該是如此吧!”
直到此刻他終於弄懂他們絕情的真正原因——
不是因為無情無愛,而是因為窮盡一生的愛已經全數交給一個人,掏心掏肺的結果是沒有多餘的感情能給予別人,就連血緣無性的感情也沒有;只因為一顆心、一輩子的感情全已交到對方手上,什麼也不剩了……
“我會保護她。”斐爾激動得不自覺收緊手臂,將席拉拖得更緊。“我一定會保護她,窮極一生,傾注所有,我發誓!”
“男人真的很習慣發誓是吧?”潼恩漠然的語氣強烈透露出一股不以為然的訊息。“發誓代表什麼?”
“代表承諾,撞思。”她對承諾的強烈不信任已不會再動搖他的情緒,這是他不斷強迫自己接受她這種性格的成果。
不過當他聽見斐爾所說的話,不禁完爾一笑。“窮極一生傾注所有的後果是你怎麼想也想像不出來的,斐爾,用不著傾注所有,只要竭盡心力便成。”像他這般的執著只是一種自殘,他不希望未來在這個少年身上看見,這少年已經夠像他了,不必連將來都和他一模一樣。
對於他的勸告,斐爾將它視為對自己的汙辱,“就像我不明白你和潼恩之間的情感糾葛,你也不會明白我和席拉的關係,你沒有資格用告誡的口吻跟我這樣說。”早熟老成的少年完全無視於對手強勢的壓迫感,一古腦地說出他的心裡話。
“八年後——”這回他再難掩欣賞的神色,唇角微微上揚。“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