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送送他們。”
“謝謝,先生,我想去。”達莉亞輕聲說。
“好了,哈利,我們走吧。”鄧布利多站起身,領著哈利走出客廳,留下達莉亞和德拉科面面相覷。她立刻站起身,走到鋼琴旁。
“你今天晚上已經彈了七遍那首曲子。”他冷冰冰地說。
“我只會這一首,”她的手停在蓋板上,頭也不回地說。“我十一歲去霍格沃茨以後就再沒上過鋼琴課。”
“讓開。”他起身走過來,坐到鋼琴凳上,掀起蓋板。然後,他的手指輕快地在象牙白色的琴鍵上躍動起來。輕柔靜謐的樂章在房間裡流淌著,奔湧著,交織著,如此複雜,如此豐富,如此動人心絃。她挫敗地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簡直丟人到家了。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哈利回到格里莫廣場的廚房,告訴他們鄧布利多找到了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而且,羅恩邀請他們週末去陋居做客。“韋斯萊夫人說,我們可以在那裡住上一整個暑假。”他熱切地說著,顯然是迫不及待要擺脫德拉科?馬爾福。
“噢,”達莉亞掙扎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這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吧?陋居可沒格里莫廣場這麼多保護咒語。”
小天狼星撩起劉海,平靜地說:“魔法部已經給陋居加上了他們所能提供的最嚴密的安全措施,只要你們別冒險胡來,在那裡和在這裡一樣安全。當然,在陋居你們就不能使用魔法了,莫麗在這方面有點兒小固執。”
達莉亞看著他,忽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他正試圖把他們倆與鳳凰社的核心隔離開來。她轉過臉去,不敢想象如果小天狼星知道自己的教子就是那個殺死伏地魔的武器,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到現在為止,哈利只和她一個人說起過預言的事。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在擁擠喧鬧的三把掃帚裡,他目送著麗塔?斯基特匆匆離去的身影,像在自言自語。
“是的,全部。”達莉亞輕聲答道,喝了一口橘子汽水。
“我就是那個武器——就像那把格蘭芬多的寶劍。”他喃喃自語道。
“而我們就是你的劍鞘,寶劍先生。”她轉過頭,衝他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候,哈利忽然大叫著倒在地上,雙手捂住他的傷疤:“……那個,那個金盃,他知道了!”小天狼星看著桌上那個傷痕累累的金盃——達莉亞剛用魔法膠帶把它粘好——露出深深憂慮著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他們穿過消失櫃,來到J。S。R。F倫敦辦事處,在那裡他們跟著小天狼星隨從顯形到了陋居花園。這可不是什麼舒服的旅行,達莉亞覺得自己像牙膏一樣被擠來擠去,擠得五臟六腑都挪了窩。她衷心希望幻影顯形不要像隨從顯形這樣難受。
“我的天,你肯定又長高了一英寸,你跟羅恩簡直像中了伸長咒似的。”韋斯萊夫人攬著哈利的肩膀,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達莉亞在一旁偷笑,冷不防被她抱了個滿懷。“你還是一樣瘦,金妮都快比你高了。快過來吃早飯——肯定是餓壞了。”
他們剛在木桌旁坐下,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咚咚噠噠的腳步聲——絕對不可能在格里莫廣場12號聽到的那種歡快的腳步聲——羅恩和赫敏衝下樓梯,笑嘻嘻地衝他們打招呼:“哈利,達莉亞,你們可算來了!”羅恩一屁股坐在哈利旁邊:“‘馬糞’怎麼樣?”
“糟透了。”哈利咧開嘴笑著,把麵包往嘴裡塞。
“我知道什麼比‘馬糞’更糟。”金妮沒精打采地走進廚房,一副氣鼓鼓的表情,“‘黏痰’。”
“噓——”韋斯萊夫人瞪了她一眼,嚴厲地說,“——不許這樣叫她。”
“你們說的是——”不等哈利問完,答案自己出現在了他面前。一位美得驚人的年輕女巫站在廚房門口,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