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齊君昀就被餵了清毒丸,被抬回來後還是昏迷不醒。
那毒是從被咬一口當即斃命的當地黑蛇上取出來的,國公府的清毒丸再強,但喂藥的那短短的時間在劇毒面前還是太長了。
言令來給國公爺把完脈後,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看主母。
“言伯,怎麼說?”在言令的跪地不語中,還是齊望先開了口。
“回三公子,”言令啞著嗓子說,“老奴不知道,真不知道……”
國公爺心跳如雷,頂多兩個時辰就會心竭而亡。
可他哪敢說?
“是不是你也沒什麼辦法?”齊望還是溫和地道,他扶了言令起來,“你是老家人,但說無妨。”
言令哆嗦著嘴,不敢往主母那邊看,頭一直低著,“三公子,毒性太強了。”
本來站在床前的齊潤這時候抬起頭對著房頂大聲“啊”了一聲,他走到銅桌前把桌子掀翻了,眼睛都不帶看他母親一眼地衝了出去。
齊奚在他臨走的那一眼中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淚光,剎那,她捂著嘴,眼淚無知無覺地掉了出來。
“言伯,你再想想辦法,你的醫術即使是我餘姨父也是崇敬有加的。”齊望的臉色都是白的,但話還是說得不急不緩,溫溫和和。
言令這時的額頭上都是汗,背上也全是……
齊望看到他扶著的言令的手臂都抖了起來,他轉頭看向坐在床邊,摸著他父親手不放的母親。
“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