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
等到被貶,衛大爺這才一陣後怕,也慶幸當年無論如何也是跟著妻子再生了一個嫡子下來,若不然這衛家唯一的一名國子監監生名額落到了弟弟們手中,這衛府怕是最後不能完整地落到他手裡來。
於是這幾年他在嫡妻房裡的時候也多了,夫妻倆感情也要比以前好了許多。
衛大夫人這也是因此笑顏多了,謝慧齊若是早幾年見到她,都見不到她現在臉上的這種笑。
衛大夫人也是接到謝慧齊就一步都不離,根本不給別人插手靠近這個香餑餑的機會,她甚至是扶了謝慧齊去見老太君的。
衛老太君一見到她,也是笑個不停,一等坐下就不停地往她手裡塞吃的。
謝慧齊一甜笑著開口跟她說完,她就湊過頭來聽,一老一少顯得親密無比。
隨後就是衛家的嫡子嫡女們來跟謝慧齊行禮了。
年齡偏大的,凡是過了十三的小子就不能過來了,只能是十三以下的小子跟嫡姑娘能過來見禮,所以謝慧齊也沒見幾個。
給完見面禮,小子姑娘們就都下去了,因謝慧齊也沒表示得太熱絡,所以也沒留一個姑娘下來陪她。
不過人一走,她就讓衛大夫人把剩下的給沒來的小子的見面禮,那沒來的都是大房二房的,衛大夫人一聽得經她的手給人發東西,眼睛就笑眯了,連連點頭稱好。
昨天去國公府送帖子就是二房的媳婦,她因此不高興了一個晚上,現在總算是出了口氣。
這時候臨中午那頓便飯還有一點時辰,衛老太君就慢慢地跟謝慧齊說起了京中殿試之事……
在大忻朝凡是要當官的,要當得好的,那都是要有達官貴人和名士推薦作保才成。
而推薦作保之事也不是那麼輕鬆簡單,大忻朝是有連坐的,之前國公爺天官之位被奪,衛家就跟著一落千丈就是如此,而衛家若是出事,國公府也絕對會被連坐處罰,
所以,這投門之人選人要三思,而作保之人更是如此。
衛老太君是為家中的那幾個姻親來跟謝慧齊提這事的口風的,她孃家,大媳婦二媳婦三媳婦孃家都有人進複試,只待殿試過後當官了,而會當成什麼官,現在就是幾家動作的時候了,而她現在先透個口風,國公府那邊的主子知道後心裡有數,有意提攜他們傢什麼人,就自會叫衛家的男人去談了。
衛家請她來圖的是什麼,謝慧齊來之前也是心裡有數的,聽衛老太君一提起這事,就仔細地聽著,把衛老太君提及的幾個人的名字,跟她們的關係都抓了重點聽,也好回去跟人說。
說來這個世上的一些事幾千年都沒變,越是盤鋸在上層的人,越講究排資論輩和親疏遠近,有時候就是因為沒有那個關係在,多少棟樑和人才都敗在了那些有關係的不如他們的人之下……
但是,謝慧齊也不是激憤的小年輕,她知道越是上面的人越注重這些關係也是因為這種關係更穩定,富貴都是伴著風險而來的,身邊的人再平庸,也比不可靠,不可捉摸的人要強。
對於上位者來說,用人還是要用信得過的,就是幫人,也要幫跟自己有關係的。
說透了,其實都是人之常情,都是擇利而趨。
這一進入正題,院子就靜了,就剩老太君跟謝慧齊兩個腦袋湊一塊,一個不停地說,一個隔幾下點下頭了。
衛大夫人也是安靜地坐在一邊,過了一會,她就起身站在了大門邊上看著外面,當那放風的。
**
謝慧齊一在衛家用完午膳,喝了杯茶就告辭了,一到馬車上她就虛脫地靠在了椅背上。
她這一趟走得看似沒怎麼動,但整個人比干一天和重力活還累。
這大門大戶,豪門貴族的當家主母尤其不好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