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心又累腦,當好了是真不容易。
那些以為嫁進豪門貴族就一勞永逸的人估計進了都得悔,這身上真是有多大的福就得擔多大的責,這世上沒那麼多輕鬆的福氣可以享。
謝慧齊一回去,看到老祖宗,國公夫人和二夫人一見到她回來眼睛皆一躲,等謝慧齊高高興興地跟她們行完禮,要跟她們嘮嘮的時候,二夫人一拍桌子就跟她說,“我們對你去衛家的事情不感興趣,不用跟我們說了。”
說著又道,“像你去悟王府那樣的事情,就可以跟我們多說說,懂?”
謝慧齊聽了,真想學她家小二郎的口氣那樣拖著口氣不滿地說,“怎麼可以這樣……”
八卦要聽,正事卻不幹了?
她欲哭無淚,國公夫人卻在這時候朝她揮手,“你房裡歇著去,別礙著我們打牌了。”
還礙著你們打牌了……
謝慧齊哭笑不得,見老祖宗也笑眯眯地朝她揮手讓她走,她只好就這麼被她們趕了出來。
等到晚上跟齊君昀把衛家的事說完,她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指著自己真心問長公子,“齊家哥哥,我就是你們家的童養媳,也不能這麼用我吧?”
齊君昀聽了微微一笑,揮手讓她走。
他還有事跟人商量,不能留她。
不過在她只差一步退出房門前時,他抬首朝她說了一句,“童養媳都是要端茶送水的。”
見她轉過臉來嘴巴張大還一臉不敢置信他這麼過份的震驚,他忍著笑朝她揮了下手,“去吧。”
謝慧齊就這麼被他趕了出來,一出來心都是灰的。
這家子都太擅長用過就趕了。
**
沒出幾天,俞家的醜事在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連俞大爺是怎麼死的都傳了出來,這下連太后跟皇后都未免於難。
現太后跟皇后都是踩著她們之前的原配皇后登上鳳位的,這事京城裡的不少人心裡都有數,但這次膽大包天都拿出來說得許多人都知道了,尤其是那種不明內情的老百姓都拿這個說得津津有味這還是第一次。
京城關於皇宮和俞家的流言滿天飛,甚至有那浪蕩之人傳出了俞家的床*上功夫是家傳之寶的渾話出來,更是引得不少人為之側目,所以謝侯府娶續絃這種事反倒沒什麼人去在意了。
但國公府這邊,國公府卻收到了謝侯府的請帖。
而國公夫人的意思是讓謝慧齊跟著她一塊去。
謝慧齊聽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連連推拒。
國公夫人卻因此皺了眉,“難道你想讓謝侯府一直在你面前擺威風,你卻不想豎威?”
她不是很明白這個小姑娘是怎麼想的。
前次謝家那老太太過門來耍了那麼一通威風,且先前在他們謝宅埋下符咒之事還沒給她一個交待,這些她都能當沒發生過?然後一直避著謝侯府?
她難道不知道只要他們同在一個京城,這些都是避不了的嗎?
苗家的人都找上了,她卻還要躲,國公夫人第一次對這個小姑娘心生了點薄怒。
難道她扶她都扶不起嗎?
國公夫人一怒,謝慧齊一眼就看出來了,渾身一激靈,想也不想地道,“那孩兒去。”
見她沒遲疑就答了去,國公夫人的這份怒氣才消了下來,點頭漠然地道,“你是我們國公府的人,都住進來了,別人該說的都說了你了,你既然擔了未婚就住進國公府的名聲,那就好好的當你的國公府兒媳,別得不償失,還當自己是謝侯府的人了。”
這是謝慧齊第一次聽到國公夫人跟她說這麼不客氣的話,聽到這裡也苦笑了起來。
是啊,她確實跟謝侯府沒關係了,卻因著過去對它束手束腳,即便謝侯府的老祖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