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凌深想打破這種長久緘默時,塞涅爾先動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去抓住凌深的手指,胸膛起伏著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起頭看向丈夫的眼睛。
“可以和我做一次嗎?不在發情期,就今晚。”他的聲音有些不穩。
胸口一下子湧起了一股滯澀感,凌深望著面前快要哭出來的妻子,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塞涅爾的手都在抖,他看到凌深沒有什麼反應,又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半步,垂著眼,低聲下氣地問道:“就一次……可以嗎?”
半分鐘的沉默都是如此難以承受,幾乎要熬幹他的期盼,當他快要絕望之時,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了。凌深一言不發,卻牽著他的手,帶他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房門關上了,兩人站在床邊無所適從。除了發情期的本能交合和塞涅爾中了催情劑的那次意外,他們還沒有在兩人都清醒的情況下做過愛。
凌深的動作有些僵硬,但還是先坐到自己床上,然後牽著塞涅爾的手,把人引向自己。下一刻,他被塞涅爾推倒在床上,金髮的男人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塞涅爾抓起他的左手,低頭垂眸,在他手背的傷疤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他看到身上的美人緩緩俯下身,引著他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身體。他的掌心觸到了塞涅爾的臉頰,他的妻子微微側過臉,望向他的眼神繾綣動人又充滿著哀傷的眷戀。
此刻的塞涅爾看上去有一種嫵媚的溫柔,眉眼間全部的鋒利都化為流轉的柔情蜜意,如一汪藍色的熱流熾烈地朝自己心愛的男人傾瀉。雖然他沒有放出資訊素,空氣中卻彷彿縈繞著一股清甜的花香,讓凌深的每一次呼吸中都滿是芬芳。“聯邦之花”從來只為一個人盛放,嬌美的花瓣上還沾著露珠,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顫顫地枕著愛人的手開啟了自己,袒露出只為這一個人跳動的鮮活的真心。
彷彿獻祭一般,美麗的男人把自己的身體作為一件禮品,渴求凝視著他的那雙眼睛接納,祈禱那雙手不要再撕裂他毫無防備的心。他靜默無言,小心翼翼地握著凌深的手,引著那隻微微發顫的左手來到自己的胸口,然後解開了自己的睡袍。
凌深也沒有說話,深沉的眼神就跟著自己的手移動。他能感覺到肌膚在自己的手心裡慢慢劃過,絲綢般光滑沒有任何阻礙。胸口的凸起撥撩過掌心的神經,帶來一陣若有似無的癢意。平坦的小腹有淺淺的溝壑,柔韌的腰肢彎出很優美的弧度,毫無遮蓋的豐腴臀部極富彈性,他的手指陷進了那軟肉裡。指尖順著那隱秘的深谷來到後側腿根,再一路往下摸過肌肉飽滿的大腿和纖長有力的小腿。
無論是視覺上還是觸感上,都是很美、很誘人的身體。他心裡默默想著。
塞涅爾低伏到他的胸口,用右手輕柔地撫摸他左肩上的刀疤,然後垂首親吻著。他先是感覺到柔軟的嘴唇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又感受到一陣微癢的溼潤——塞涅爾正用舌頭舔舐他的傷口。他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按住了那塌陷下去的腰,兩人的下半身完全貼在了一起。
“可以摸摸我嗎?”塞涅爾抬起臉,用那雙水霧氤氳的藍眼睛望著自己的丈夫。
凌深的手探進了他的睡袍裡,貼著他的面板,緩慢地在他的身上動了起來。粗糙的掌心撫過他的脊背,摩挲著他的腰,摸上他的臀部,十根手指都用力地揉掐他的臀肉。他聽到凌深的呼吸粗重了起來。
金色的睫毛像飛鳥的羽翼在陽光下閃動著,底下藍色的水波和凌深手中的臀波一同晃盪起來。口中洩出很輕的低吟,他在丈夫的愛撫下感受到體內流動的情潮,正席捲過他的每一條神經。他情難自禁地用雙手托住男人那輪廓凌厲清晰的臉,親吻了一下凌深眉骨上的傷疤。
下一秒,他被凌深翻身用力壓在了身下。而他幾乎在同一時間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