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淺且歌。”
得到回應的淺且笑又滿足又開心,此時的他,是永遠也意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一遍遍地懷念起這樣的時刻,並且,那個時候的自己,已是登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那個時候的自己,什麼都有了,唯獨失去心裡最最渴慕的人……
“大哥哥,我叫淺且笑啊……”
且歌呆在冷園裡將一半的強瞿花都重新栽種好之後,把剩下的交給老花匠,便徑直奔向太學院。
接近午時了,本以為太學院已下了課,沒想到到太學院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是正襟危坐著。淺且歌懶得繞路,直接從窗臺上跳了進去。
這麼一跳進去,落座也沒什麼聲響,只是一片抽氣聲頓起。淺且歌抬眼望去,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父皇兩眼盯著他的方向,淺墨色的眼眸深得無從探究情緒,只閃熠著冷冽森然的寒芒。
淺且樂被這樣的父皇嚇到,連給七弟使眼色的勇氣都沒有了。父皇一來太學院,發現七弟沒在,立即讓人去找了,而父皇,還先讓太傅回去休息,接著就這麼一句話也不說地等著,只是渾身散發出的氣息愈來愈凜酷,周圍空氣的溫度持續下降。
眾皇子向來知道父皇是性子極冷,漠然凜酷的人,可是他們還是沒有看過父皇這麼可怕的狠厲森然的模樣。即使抽查功課,完成得不好,父皇也只是淡淡一句“以後努力”,並不會有很嚴厲的批評指責。
淺且言對那樣的父皇也是連直視都不敢,心裡直打鼓,不免為七弟擔心起來。
淺且歌看到父皇,神色卻絲毫沒變,看上去像是在疑惑為什麼父皇會站在這裡。
淺且歌在位置上靜靜坐了一會兒,才拎著書袋走到父皇跟前,乖巧地喊一聲:“父皇。”
淺影帝還是冷冷地,看到淺且歌身上髒兮兮的,滿是泥巴,看上去比往時去冷園還要髒。
淺且歌見父皇沒有應他的意思,也不在意,只是徑直走向門口。淺影帝不動聲色地擒住且歌的衣領,小小人兒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冷聲問道:“又去玩泥巴?!”
且歌被拎得不舒服,乾脆抱住父皇的脖子直接軟軟地捱上父皇:“嗯。”
“淺且歌,你一身泥巴……”潔癖的淺影帝看且歌又要蹭髒他的龍袍,難得講話語調有些起伏。
且歌不理,淺影帝只好抱住他,聲音軟下來:“曬著沒有?”其實相比較起來,伯無大總管的眉頭皺得更緊,皇上的龍袍哎……
且歌搖頭,想了一會兒才又道:“去種花。”聲音軟軟輕輕的,淺影帝怒火也燃不起來了,只好皺眉:“就讓你別來太學院了,還要費心思逃課。”
“……不要告訴母后。”貌似央求的話語讓伯無聽了有些無語,心裡又覺得好笑。
說話間,淺影帝把書袋丟給伯無,讓且歌坐在他手臂上,抱著往外走,留下一句:“到無逸園用午膳。”
正襟危坐的眾皇子趕忙收拾書本,只有嚇壞了的淺且樂愣愣地道:“這樣,就算了?”
淺且語自言自語默唸:“誰說父皇潔癖,謠言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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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章節27 。。。
淺影帝才領著皇子們到無逸園,琴妃便前呼後擁地也到了,想當然是前來問罪的囂張而憤怒的姿態。不過皇上的在場令她十分意外,當下就把囂張嚥下肚裡去,重新擺上臉面的是委屈與傷心。
“皇上,你要為臣妾作主啊……”理所當然的哭訴開場,琴妃忍不住瞥一眼皇上懷裡的小人兒,那精緻的面容上居然沒有一點她以為的慌張或者心虛,看著她的表情也是恬淡坦然。
“琴妃有何事?”淺影帝冷冷地問道,語氣中並無多餘的情緒表露。
“皇上,你知道的,臣妾向來最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