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強瞿花,這種花向來名貴,臣妾的父親愛護臣妾,費了很大力氣才為臣妾尋到些許花種……臣妾平日裡也是盡心愛護,眼下強瞿花期將近,臣妾日日盼著開花,卻不想……今日七殿下到臣妾的琴謠殿……把臣妾的花全都挖走了……嗚嗚……皇上,七殿下素來最為得寵,這是人人皆知的,可是他想要花的話,臣妾豈會不給,為何要這麼糟賤臣妾的心血……臣妾……臣妾懇請皇上為臣妾作主……”
當場的每個人聽到琴妃的話,都是下意識地抬眼去看窩在淺影帝懷裡的淺且歌。只見那小人兒定定地看著琴妃,墨色的眼眸一如往常的沉靜淡然,臉上也是沒有表情的坦然。連琴妃親生的大皇子淺且越看到且歌這般神情,也懷疑母妃是不是搞錯了,拉過母妃,輕輕問:“母妃,你確定挖花的是七弟麼?”
“越兒你還懷疑母妃不成?!”琴妃尖叫,“怎麼可能有錯,小秀親眼看到的,說七殿下抱著一束花走出琴謠殿!”
這下子淺且越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淺影帝與淺且歌都沒有出聲,所有人便尷尬在當場,靜默中只有琴妃哇哇哭叫的聲音。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由遠即近:“這麼多人都是在做什麼?”
正是聽到風聲而來的如皇后。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娘娘千歲。”
“妹妹,你可來得正好,你教導的七殿下可真算是厲害了。”尖牙利嘴。
“且歌怎麼了?”景如月也不理睬琴妃,直接問且歌。
淺且歌絲毫沒有闖禍的自覺,望向景如月的墨玉眼眸刷過綠色的流光,然後交疊雙瞳中的其中一瞳漸染上漂亮的綠色。景如月看得驚喜,當下忘記了要顧及國母的形象,瞪大眼睛湊近且歌,偷偷問:“寶貝,做了什麼好事?”她已是許久沒看過這漂亮眼瞳中的綠色流光的,更別說已許久未變色的眼眸居然染上綠色。
且歌不說話,淡淡看著母妃,眼眸中綠色一點一點加深。
淺影帝也細細觀察著,而後大大的手掌蓋在且歌的眼睛上,感覺到且歌長長的睫毛輕輕掃在手心,淺影帝渾身的凌厲都已散盡。
景如月臉龐上的笑可一點都抑制不住,與琴妃的哭鬧形成鮮明對比。這麼著,在場的人愈加一頭霧水。
“如妹妹作為一國之母,相信你一定會為姐姐做主……你們七殿下今日把我的強瞿花全都挖光了……”琴妃非常搞不清狀況,不過難得皇上也在跟前,示弱是一定沒錯的。
景如月也是很疑惑:“呃?且歌寶貝真去做壞事啦?”這話說著,可是轉過頭背對琴妃的時候,笑意又一點一點地爬上眼底眉間,燦爛得很。瞭解這位皇后的人都暗暗地心裡嘆口氣,皇后娘娘她的語氣裡一點責怪都沒有,只有止不住的好笑與期待。
一直沒說話的淺影帝終於開口:“琴妃先回去吧,朕再為你尋花種。”一句話解決了問題,一點探究事情真相的意圖都沒有。
想當然,琴妃不可能就此服氣的,嗔道:“皇上,七殿下做錯了事怎麼能……”
“誰說七殿下做錯了事?回琴謠殿吧。”淺影帝並不想聽琴妃說完,再次命令道。只是這一次,周圍空氣溫度又下降了許多,明眼人都知道,皇上這是要生氣了。
琴妃還想再說,淺且越趕忙拉著母妃告退了。
“伯無。”淺影帝看了一眼伯無。
伯無瞭然,拍拍手掌,宮女們端著精緻的午膳一一佈置妥當。
景如月還在好奇,便從淺影帝懷裡抱出且歌,坐在位置上,低聲地問:“寶貝,快告訴母后,你幹什麼壞事了?”這麼說著,便吱吱地笑出聲。
淺且歌眼眸中還有淡淡的綠色,靜靜看著母妃的面容,道:“不說。”
景如月愕然於且歌如此乾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