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怨念下,又諂笑地問:“那什麼時候才可以讓母后看到?”她可沒看錯,且歌剛剛可是撒嬌吶,是對她撒嬌,不是對皇上咯。
“幾天。”
“好吧,不要太久哦。”
且歌點頭,怕自己太重了,母后抱得辛苦,又向父皇伸手要抱。
淺且歌才離開如皇后的懷抱,如皇后便氣極地喊:“淺且歌!你又去玩泥巴了!”綠央便看到景如月的衣裳被泥巴蹭得又髒又皺,可是她們的七殿下看著母后的眼神依舊淡淡的,一點做錯事情的自覺都沒有。
然後如皇后也沒一起用午膳便離開了,反正她來太學院也只是因為怕且歌被老女人欺負,既然皇上也在這裡,那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淺且歌?”閒人都走了,他也可以問個清楚了。
“不要你管。”且歌只啃糕點。
“夏天太陽太烈,不要總去曬著。”
“……”
“說,記住了。”
“嗯。”
“說話。”
“……記住了。”
淺且寧看到父皇與七弟這般的相處情形,心裡苦澀。父皇只是抱著七弟坐著,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然而一言一舉都讓人覺得那麼親暱。連父皇龍袍上的點點汙跡,都讓人覺得刺眼得很。父皇的潔癖,在宮中誰人不知,那時候他還小,想讓父皇抱抱,父皇卻是下意識地將他推倒在地。除了七弟,父皇從來沒抱過他們兄弟中任何一人。除了七弟。除了七弟。
淺且寧模糊地意識到,心裡這般苦澀的滋味,叫做嫉妒。從心房開始,越來越擴延,直到塞滿眼睛所企望到的所有空間,永遠永遠無法止息的,嫉妒。
淺且寧黯然低眉,想著,父皇,嫉妒真是惡毒的情緒,對吧。對吧。
一場嘩啦啦的夏日暴雨之後,天空如洗,天朗氣清。
用過早膳,無聊的景如月與逃學的淺且歌“比賽”瞪眼了一刻鐘,確定且歌是鐵了心不要去太學院之後,瞪眼戰敗的如皇后氣昂昂地宣佈:“且歌,走,母后帶你玩兒去!”
於是,如皇后領著個面無表情的宮女綠央,七殿下後頭跟著個揪著衣角亦步亦趨的十皇子淺且綠,四人擺足了“閒人”的姿態,閒閒地走向畫愛殿。
畫愛殿住著的正是四殿下淺且言的母妃,畫媚畫昭儀。畫昭儀溫柔婉約,容貌是閉月羞花,才華是名冠江南。向來渴慕江南的如皇后對此女向來稱譽有佳,直呼從未見過如此溫婉的窈窕淑女。每每談起那位住在畫愛殿的昭儀,如皇后眼睛發亮的模樣,總能讓某酷酷的教主大吃飛醋。如皇后雖然性子爽朗,但並非毫無心機的人,她所能認同的人並不多,更別論什麼交心的閨友了。由此可見,這位溫柔的畫昭儀有多麼得人心。
“畫昭儀,皇后娘娘駕到,速速出來迎駕!”還未進門,景如月便遠遠地開喊了。
不一會兒,畫昭儀便笑著地站到了景如月跟前,盈盈屈身,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跟在畫昭儀後頭的侍衛及宮女也隨著請安:“皇后娘娘千歲。”
皇后娘娘傲慢地昂起小下巴,慢騰騰地用自以為高貴的語氣道:“畫昭儀不必多禮,起吧。”
話音才落,如皇后自己最先笑倒,畫媚搖搖頭,與綠央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色,這才輕鬆地道:“如月,怎麼來了?”
“來玩唄,怎麼,不行?”景如月作挑眉狀。
“哪能啊。就是你一堂堂皇后老來我這小小昭儀宮,怕是不妥,讓人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