轆了。
黑衣大漢的心並未稍減,他雙眼依舊緊緊地盯住麥無名一瞬不瞬,繼續說:“你是屬於哪一殿管轄的?”
馬腳終於要露了,狐狸的尾巴再也藏不住了,麥無名不明情況,他只有支吾以對:“我……我……找不屬任何一殿。”
黑衣大漢聞言臉色一變,他伸指入口,一聲口哨立時響了起來,四面就跑來十二個同樣裝束的黑衣漢子。
“什麼事情?”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著,話氣中多少含有質問的意思。
“你們殿中可有這個人?”那個人頭也不回的反問著。
“沒有。”
二個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著,這次口氣軟了,並且還微微地搖搖頭。
“那你們可認識他?”
二隻撥浪鼓又同時搖了起來,卻是無人出聲。
“嗶、譁……”
那個大漢撮起嘴巴又鳴叫了二聲,霎時間又見六個黑夜人從不同的方向飛奔而來。
“誰認識這個人?”
“啊!怎麼會是你……”
其中一個黑衣大漢脫口叫了起來,他乃是麥無名在老樹霸外小茶棚中所遇見的那四個人之一姓陰的人。
麥無名笑笑說:“不錯,是我,別宋無恙?”
“是你殿下的人?”
第一個黑衣大漢把話接了過去,他們這十個人乃是每一殿值勤之人員,而第一個黑衣大漢輪到總值勤,是以今日數他為大。
“不是。”
“那你……”
“前天本殿執勤人員之十的劉再發舊病復發,我奉命出去追緝,在外面遇見這位兄臺。”
“那你就帶他進來了?”
那個人語氣尖酸、大有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感覺,不過,誰值了勤誰都會一樣,職責所在,姓陰的漢子在前天不也是這樣的嗎?
姓陰的大漢微一抖索,虛心地說:“沒有。”
“那是你過份大意,引他來此?”
“不敢,我們行動是萬分的小心,但因挾著劉再發不免有所不便、滯渫,幾經考慮,才拐由菩薩廟那頭而入。”
必定是地獄門中的規律森嚴,陰姓漢子不由在刻意的、不嫌其煩地解釋著、分辯著。
“哦!那這個人……”
他們自相探究追詢,好像忘記有外人在場了,麥無名也就轉動身子、揹著雙手悠閒地欣賞風景起來了。
這一動動壞了,黑衣人俱都驚覺過來,那個總值勤眼睛—眨、嘴巴—撇,其他的人也意會著將麥無名圈在中間。
“閣下由何而來?”
總值勤終於把箭頭又轉向了麥無名。
“在下由外面而來。’
這是廢話,不是裡面的人,當然由外面進來的嘍!不過麥無名是有意這麼說,免得去連累那個姓陰的漢子。
“閣下的來意……”
“只是進來參觀參觀。”
麥無名隨口說著,他心中瞭然,黑衣壯漢只不過是這裡面的莊丁或者什麼,同他們說實在話,那是白搭。
“這裡一向是不讓人參觀的,你既然進來了,那就跟我走吧!”
“去哪裡?”
“去見殿主。”
“殿主?什麼殿主?”
“你去了就會知道了。”
麥無名心中不由暗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本來就是費盡下心機才摸進來的,當然不會半途而退。
“好吧!”
那個漢子轉身就走,麥無名跟了上去,其他九人就徐徐地壓在後面。
他們走到一間很大的房屋外面,所有的黑衣人全都恭敬地躬下身子,前面的一個,也就是值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