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只能再搬一支樂隊上來。
石猛、謝無憂和程思遠,甚至包括秦雷也沒閒著,紛紛拿起早準備好的火摺子點燃手中的焰火,便造成了高臺上煙花盛開的絢麗模樣。只是有一點,這訊號彈爆竹聲音著實清脆提神,在平時自然很好,但在此刻,若是沒有耳塞,高臺上的幾個傢伙恐怕要被四個大音箱的回聲震暈過去。
但即使這樣,幾人也是被震得七葷八素,噁心想吐。趕緊停下樂曲,使勁捂住嘴巴,生怕發出聲響,演砸了這一場。唯一沒受什麼影響的只有喬雲裳,不知她用了什麼法子。
見別人有些難過,喬雲裳便按照應急方案,接管了下一步的行動,她優雅的出手,輕巧的將繞中間唯一一個木箱擺成一個大圈的十幾個檀香爐,掀掉蓋子。即使偶爾有些動靜,也都被煙火爆裂的聲音掩蓋起來。
爐中不知憋了
氤氳的白煙混著的檀香味道便升騰起來。但這些煙遮擋視線,看上去也沒有什麼震撼力。
只見喬雲裳端起一個水瓢,往幾個檀香爐中澆了點水,那煙霧便猛烈地升騰起來。不一會就將整個露臺籠罩其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幾人的土法防毒面具便起了作用,雖然呼吸不暢,但好歹沒被這陣強烈的白煙燻倒…爐子中不僅有大段的檀香木,還有一種被秦雷叫做‘電石’的小玩意。
這東西是秦雷用生石灰和精煤在燒瓷器的窯中練得的。當時所有人都被趕出到一里以外,只有秦雷和幾個心腹手下帶著豬頭面具在窯裡搗鼓。
而且秦雷在早上還千叮嚀萬囑咐,只要蓋子一開,所有人都不準點火,直到他開口說話為止。
“否則會,爆炸!”秦雷當時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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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秦雷取下耳塞,直挺挺的起身,向右橫跨兩步,恰好越過腳下的檀香爐,摸到了木箱的邊緣,右手一撐,便上了木箱,此時‘祥雲’正達到最高點。
若是此時平地掛起一陣怪風,把那水流般氤氳地白氣吹走,城上的彌勒教徒們便會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豬妖。想必打死都不信這就是風流倜儻的呂洞賓了。
好在夏季的上午,沒有一絲風。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喬雲裳又分毫不差的把十幾個檀香爐全部蓋上,阻斷那白煙。
待到煙霧快散盡。漸漸已經能看清周圍時,秦雷深吸一口氣,咬牙摘下面上的豬臉,扔給石猛。便開始屏氣。這主要是為了防止咳嗽。
即使不能吸取純氧,秦雷也可以憋氣半刻鐘,而且在空中。煙霧散的非常快。當他還有富有餘力的時候。就發現面前清爽起來,他知道煙霧徹底散盡了。有節奏的小口呼吸十幾下,便恢復了正常地呼吸。
待到呼吸均勻,秦雷便開始開場白,聲音經過雙重放大後,果然可以傳到城上城下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只是苦了石猛幾個,必須要按住胸口,才能壓抑住狂跳的心臟。
正在幾人奮力阻止心臟跳出胸口時,秦雷發出了那聲驚天動地的‘呔!休得聒噪!’,頓時把幾人齊齊震趴下,就連一直若無其事地喬雲裳,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其實秦雷何嘗不是七葷八素,但這聲‘呔’便是訊號,讓蘆葦叢中的許田準備,所以他不得不喊,而且要喊得響亮喊的精彩!
土撥鼠般藏在隱蔽土坑中半天地許田聽見了,趕緊掏出火摺子晃著,並開始倒數計時,當數到五時,便點燃了手中的引信,火星四濺的同時,他便矮身鑽進這九尺深但只有一尺見方地坑洞地最裡面,死死堵住耳朵,身體蜷成一團。
來不及抱怨為何自己總是那麼背,每次都會抽到最危險地任務,一連串的爆響便開始了。這聲音在遠處地人聽來,只是特別響而已,但對於咫尺之間的許田來說,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