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霹靂在他的心頭炸響,有一瞬間甚至失去了意識,好在很快被灑進洞來的水簾喚醒。這時一條尺許長的大鯉魚落進了洞裡,滑溜溜的在許田身上撲稜,讓他從未有過的精神起來。
不提可憐的許田,這時秦雷開始玩火,他劍上塗了一層白磷,這是他把自己的尿強熱蒸發所得,為了能攢出足夠的白磷,秦雷足足有十天沒有到外面噓噓過。這也主要是他那奇怪的潔癬作樂,嫌別人的髒,自己的就不髒了嗎?
秦雷右手帶了一隻幾近透明的天蠶絲手套,在寬大流雲袖的遮掩下,外人看不出端倪。當他右手在劍上抹過,心底湧起一絲怪異的同時,劍上的白磷便熊熊燃燒起來。
待雷響開始,城內四處潛伏的眾人便知道時候到了,將放在院子正中的酒桶劈開,酒液便嘩嘩的流了出來,讓幾個酒鬼恨不得上去爬上去喝個痛快。
待到雷聲一停,早就點著了火把便扔進酒裡,幽藍色的火焰登時升騰而起…
只是這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待酒全部變成水和熱量後,便再也沒有痕跡。
到此為止,所有步驟進行的都很完美。
但正如世界上沒有完美一樣,緊接著就出了走火事件,負責在水門點火的隊員不知怎麼著腦袋一熱,就把那桶炸葯點了…
第一八七章 有情況
陽城投降後的第三天,樊城也降了。樊城本來就是城,一切都是以襄陽城的馬首是瞻,見‘首都’都降了,他們也沒有義務為所謂的‘大華國’死節,他們太疲憊、太飢餓、太恐懼了,當秦雷答應依照襄陽府成例對待他們後,便在佛女的子下,緩緩開啟城門。
自昭武十七年五月初八起,至七月初十日,歷時六十二天的‘彌勒教大起義’就以這種方式結束了。放下武器的彌勒教徒們,日後必將遭到士族門閥們的瘋狂清算,損失一萬多人的鎮南軍也不會放過他們。但在此時,他們想不到這一點,或者有人想到了,也會心存僥倖,認為只要躲得遠遠地,安度餘生還是沒問題的。
要用一句話描述便是,此次動亂有一個殘忍的開端,一個殘酷的**,以及一個殘念的結局。
這次兩個月的南方內亂,對天下局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無論是三國間,還是秦國國內。
從秦國國內看,儘管強大的邊軍坐鎮,沒有讓齊楚兩國趁機漁利,但這次蔓延南方兩省,波及周邊省份,甚至影響全國的大暴亂,嚴重的消弱了秦國的內在實力,深遠的影響了秦國的政治格局、也深刻改變了秦國的軍事結構。
從經濟上看,南方兩省乃是秦國的南方糧倉,以全國三成耕地、生產出全國五成的糧食。雖然漕運日廢,國內關卡林立,導致南糧北運成本過高。北方各省更然以自給自足為主。這也導致南北糧價相差五倍以上。南方米賤傷農,北方米貴更傷農的可笑局面的出現。
但不能因此而否定南方在秦國戰略儲備中地地位,此次之所以北方沒有亂起來,完全是因為朝廷將南方地庫府悉數搬空,輸血北方,靠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法子捱過去的。而且歷年東征,朝廷全是從南方調糧。從北方出兵。即使是平時,南方兩省也負責著東方戰線的大部分糧草供給,若沒有南方源源不斷的物資支援。秦國龐大的戰爭機器是很難有效運轉起來的。
朝廷這殺雞取卵地一抽。又‘壯士斷腕’的一拋,把個魚米之鄉的矛盾激化到了極點,最終導致了這場破壞驚人地大暴亂。這場歷時兩個月地暴亂席捲了幾乎整個南方。只有荊州府以東至鎮南軍駐地的幾個府倖免於難,損失自然駭人。
從上層看,但凡暴亂地區,官員士紳被殺戮殆盡,那些實力雄厚的大族首腦。雖然大部分逃了出去,但他們動輒數千地族人是不可能都逃走的。大部分也被葬送在這一場。至於宅院莊園、以及內力的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