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還沒說話,侯玉昆搶著又要開口。
白衣人兒鳳目微睜,說道:“侯玉昆,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侯玉昆賠笑說道:“大人不計小人過,姑娘請消消氣……”
李存孝雙眉一揚,道:“閣下,誰是大人,誰是小人?你對某人恭謹那是你的事,可別把我扯在一起。”
侯王昆急了,忙道;“存孝兄……”
白衣人兒抬手撫上纖腰,冷然說道:“侯玉昆。”
侯玉昆立即住口不言。
白衣轉望李存孝道:“你了不起,是不是?”
李存孝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不隨便向人低頭而已。”
白衣人兒道:“我今天非要你低頭不可。”
李存孝道:“那恐怕辦下到。”
白衣人兒嬌靨煞白、冷笑一聲道:“你看我辦得到還是辦不到。”
玉手一翻,寒光乍閃,一柄短小軟劍己抵在了李存孝的咽喉上。
李存孝卓立未動,顏色不變。
侯玉昆大吃一驚,忙往前子步道:“冷姑娘……”
白衣人突冰冷一叱:“侯王昆!”
寒光電閃,侯玉昆那策發的絲帶修然而斷,頭髮立時披散了下來,侯王昆機伶一顫,連忙後退。
白衣人兒這一劍快得驚人,她一劍削斷了侯玉昆頭上那束髮帶子,一回劍,又指在李存孝咽喉上,快得就像沒動一樣。
白衣人兒一劍嚇退侯玉昆,望著李存孝道:“我辦到了。”
李存孝道:“姑娘,我不會屈於威武的,姑娘這一劍我可以輕易躲開,我所以沒躲,就是為讓姑娘知道,我不怕這個。”
白衣人兒聽得他一句“不會屈於威武”,臉色剛變,入耳他那後半句話,“哦”地一聲道:“這麼說,我這一劍你本可以輕易躲開的?”
奇李存孝道:“不錯!”
書白衣人兒道:“你可以問問侯玉昆,當世之中能有幾個人躲得過我這一劍?”
侯玉昆抓住了說話的機會,忙道:“‘翡翠谷’武學與‘冷月’、‘寒星’並稱,冷姑娘一身修力得自翡翠谷祖傳,尤其在這劍術一道放眼當世,鮮有匹敵……”
李存孝淡然說道:“姑娘何妨試試看?”
白衣人兒一雙風目之中突現懾人寒芒,一點頭道:“好,我就讓你試試,我再發一劍,你若能躲過,算你命大造化大,你若躲不過,那就算你倒黴!”
眉宇間騰起一片煞威,撤腕收劍,然後挺腕再刺,指的仍是李存孝咽喉,快似迅雷奔電。
李存孝沒動,待得寒氣近身,頭一偏,右掌飛疾而出。
那短劍劍鋒帶著一點寒光往他肩頭上掠過,同時,白衣人兒那持劍右手小臂上輕輕地中了李存孝一掌。
侯玉昆一怔,兩眼猛睜。
白衣人兒也怔住了,連劍都忘了收了,隨著,她那煞白的嬌魘上掠起一抹飛紅,皓腕微沉,翻手便要出劍。
侯玉昆信步而上,舉手一揖,含笑說道:“冷姑娘,這是第二劍。”
白衣人兒嬌靨又是一紅,王手立時停在那兒。
侯玉昆何等機憐,趨勢又是一揖,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一拉李存孝,快步走向馬車。
白衣人兒站在那兒役動。
侯王昆用眼角餘光掃了白衣人兒一下,拉著李存孝匆匆坐上馬車,揮起一鞭,從那後門飛馳而去。
白衣人兒仍站在那兒,一動沒動。
月色下,像一尊栩栩如生的女神像,只有那陣陣夜風輕舉雪白衣袂。
侯玉昆跟李存孝坐在車轅上,侯玉昆駕車,岑東陽跟苗芳香反而坐在車裡,侯玉昆不住揮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