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初見時對這小包子的冷淡,現在父子二人穿著一模一樣的父子裝,由他抱著,正與賓客們打招呼。
這時,有小樂匆匆跑進來,大聲回道,“小姐,姑爺,老,老舅爺回來了!”
李薇一愣,老舅爺是哪個?大舅舅二舅舅麼?突然猛的站起身子,撥腿往前院跑兒,大門口處,赫然立著一人長身玉立,淡然出塵……含笑看向眾人。
“小,小舅舅!”她喃喃自言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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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完了!!!到這裡也算圓滿了吧?!嘻嘻!
番外之春桃(一)
廣西河池州改縣設州不久,府衙大堂院落倒是按制新修建的,比之宜陽的縣衙院落不知威武多少倍。
巍峨州府衙門正中間的最北端是知州府的後宅,其東側跨院便是趙同知的後宅。
六月初的河池州,午後剛剛下過一場急陣雨,雨勢停歇,驕陽立出。院裡的芭蕉葉上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雨滴。金黃陽光下,入目滿是雨後清新。
春桃的大丫頭入畫從前院匆匆過來,悄無聲息的過了穿堂,沿著遊廊過繞到兩層小樓的正房門外,輕聲回道,“夫人,林記的二管事來了。說是有事回夫人。”
春桃一身家常素衫坐在正廳裡看,手持帳本,正看得入神,聽見這話,眉頭微皺,“嗯,你進來。”
入畫挑簾進去後,春桃才問,“他來有什麼事兒?”
入畫道,“說是與咱們的王管家有關。我問他,他也說呢。”
春桃聽得她說王管事兒,眉頭又是一個微皺,站起身子道,“走,去瞧瞧。”
河池州多山多林木,陸路雖然不暢,水路卻四通八達,因而做林木的生意人極多,春桃一家到了河池州後,經那河池州知州夫人齊夫人的引薦,入了三千兩銀子的本錢到這林記,每年也能使二分的利錢。這三千兩銀子,其中有兩千是那四姐妹湊的份子,餘下的一千多兩,乃是趙昱森在宜陽時為官六年所得。
他在宜陽雖是縣令,卻是掌印正堂,一縣之內說一不二的。為官六年期間,雖然沒有主動去收過什麼銀兩,但衙門裡多少代傳下來的“陋規”卻也是一時削不完的,也不敢削完,否則吏們哪裡肯憑你差使盡心辦事兒?普天之下,幾千年也才出了一個海剛峰海公,能有那般大的魄力將衙門之中大大小小百餘項陋規削個乾乾淨淨!
對那些小吏們收些不太能激起民憤的小錢,他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而,在宜陽任上六年,除了頭兩年手頭略緊些,餘下這四年裡,小吏們年節的孝敬,大戶人家過年過節所隨的禮金,也積了有一千五百多兩的銀子,只不過兩人在宜陽時,有幾十畝田地貼補著,一家人生活又節儉,這些銀子便沒怎麼動。
到廣西上任,雖然路途遙遠,一路車馬驛站都有朝廷支付。這一家人人又少,花費又極儉,幾千裡的路,所費也不過三百來兩。到了河池之後,除了花百餘兩銀子添置些不甚值錢,卻又雅緻的竹編藤編傢俱箱籠。餘下三千兩銀子便投到了這林記。
知道這件事兒的人甚少,不過是入畫翠屏以及孟顏玉那裡派來的尚媽媽秦媽媽和趙昱森以及這位王管事兒等五六個人。
而這位王管事正是趙昱森弟媳的大哥。
廣西雖遠,趙昱森卻是升了官兒的。家裡那些沾親帶故,又不嫌遠的,來求門路的也不少。還好,趙昱森知道自己手頭銀兩不多,大半兒都由他推了去。
只有這個妯娌的大哥,是看在老二一家在宜陽贍養爹孃的份兒上也不太好推,就這麼帶了來。
而林記前些日剛把舊年所得的利錢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