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時候,和成遠……嗯?”
之後,池小鯉又再度見識了變臉的絕技——因為燕舞的臉“唰”地全紅了。
她很佩服自己,在這黑漆漆的夜裡,在這麼昏黃的燈籠燈光下,她還能看清燕舞臉色變紅。
“三少夫人……我……沒有啊……”燕舞支支吾吾地說,想解釋什麼,好像又無從解釋。
池小鯉十分大方地擺了擺手,她今天太累了,暫時沒有時間理會這件事,就讓他二人在前面打燈帶路,她想早點回去休息。
等回到了三房,等待池小鯉的不是高枕軟床,而是陸承暄忍了許久的……嗯,感情傾訴。
搖曳了一整晚的蠟燭漸漸熄滅,又是一夜的纏綿。
次日,池小鯉終於體會到了散架是什麼感覺,腿不是自己的,腰不是自己的,脖子不是自己的,大概除了嘴,全都不是自己的。
而陸承暄也是一夜沒睡,乾脆正大光明地休沐一日,反正他頭上那位是四殿下,他也不怕。
兩人起來後,已經快到正午。當池小鯉好不容易穿戴整齊坐到桌前,等著燕舞給自己的梳髮時,她從銅鏡裡看見燕舞臉色又紅了。
“你怎麼了?”池小鯉打了個哈欠,神情倦倦地問,“還是成遠怎麼了?”
聽見“成遠”的名字,燕舞臉上的紅色更重了,“不……不是。”
“那是啥?”
燕舞咳嗽一聲,用手裡的梳子碰了碰池小鯉的脖子。池小鯉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就湊近銅鏡,仔細地一看。
這一下,她嚇得手裡的鏡子都打翻了。
只見她的脖子上,滿是紅紅紫紫的印記,曖昧地遍佈在脖子上。
這……這全是陸承暄的傑作?!
池小鯉的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虧得現在是冬天,衣領高,可以擋住,所以只有梳頭髮的燕舞可以看見。不然,就她頂著這一脖子的痕跡出去,那就得頂這一整座侯府的目光回來。
“那啥,你啥都沒看見啊……”池小鯉說著,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想把痕跡遮起來。
這該死的陸承暄,肯定是故意的!她自己看不見,可他一定是看見了,竟然沒有提醒他。混蛋!
這邊,池小鯉在心裡暗罵著陸承暄,那邊,燕舞忍著心裡的曖昧笑意,咳嗽了一聲,按住池小鯉的說對她說:“三少夫人,我拿東西給你遮一遮吧。”
“能遮住?”池小鯉扭頭狐疑地看了看燕舞,見她認真地點了點頭,便一揮手道:“遮遮遮!”
燕舞笑了一聲,低頭專注地做起了遮擋工作。
好一會兒過去後,池小鯉的脖子都僵了,終於聽見燕舞說了一聲“好了”。她急急忙忙地撲倒銅鏡前去看,果然看見那些明顯的痕跡都被遮住。雖然不是完全看不見了,但是,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
池小鯉滿意地拍了拍脖子,然後將衣領拉開,轉身問燕舞,“三少爺呢?”
燕舞回答:“醒來後就出去了,聽說是被夫人叫過去了。”
池小鯉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在家也沒有什麼事,乾脆去主院等著陸承暄好了。哪隻她剛出門,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衝了過來,在她面前一步的地方戛然而止,差點兒撞到了她。
池小鯉被這疾奔的人影吹得晃了晃,瞬間有種自己也能弱柳迎風的感覺。她退後一步站好,定睛看去,這個差點兒撞到她的,竟然是餘萱。
“你……”
“我不想走!”
池小鯉一句完整的“你來幹什麼”還沒有說完,就被餘萱的這句話給打斷。她愣了愣,一時搞不清狀況,“走哪兒去?”
餘萱硬邦邦地說,“離開侯府。”
“哦。”
“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