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生注意到了韓嘯月的眼光,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現在有傷,便刻意將右手埋在了腋下。李景賢則看了看司徒生的身上,並未發現他腰間常帶的那柄金摺扇,便好意提醒道:“司徒生,你的摺扇忘記帶了吧!”
司徒生此刻極為敏感,李景賢話音剛落便大喝道:“怎的?那柄摺扇用久了,想換一柄新的,如何?”丁嶽嬋聽罷,趕忙捶了他後背一下道:“司徒生,你怎來的驢脾氣?”李景賢哼笑道:“關心一下你,別不識好歹!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說著,一撇嘴便走開了。司徒生呆立著暗想,便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妥。看眾人漸漸走遠,便趕忙追了上去。
四人在城門外等待了片刻,丁嶽嬋一眼便看到,三姐餘正梅正從城內慢慢走來。在她身邊,果然有一衣著光鮮,體態臃腫的矮個男人。此人看上去腦袋和身子都圓滾滾,活像一個大葫蘆走在街上。面色白淨,顯是城裡的大戶人家。餘正梅帶著矮個男人與城門外士兵一陣攀談,片刻後,士兵便揮手招呼韓嘯月等人走到近前。
第九十九章故友
餘正梅帶來一名矮個男人,與士兵一番攀談,士兵便招招手示意韓嘯月等人走到近前。
士兵伸手指了指韓嘯月等人,問矮個男人道:“陳掌櫃,這四個人你可認得?”陳掌櫃眨眨眼皮點頭道:“認得認得……這四人是舍家小妹遠房親戚,與我倒還是有些血緣……”原來,餘正梅謊稱自己是面前這位陳掌櫃的妹妹。士兵聽罷,笑笑道:“陳掌櫃,你確定不是受他人脅迫?”陳掌櫃用力點點頭道:“軍爺,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誰會脅迫我啊……哈哈哈……”說著話,尷尬的笑了笑。
士兵上下打量了眾人,似乎看出了些門道,但卻並不急著拆穿,反而哼笑一聲道:“那好吧。其實,我問那些都是例行公事。只要你能擔保這些人沒有問題,便在那邊簽上你們的大名吧!”說著,一指不遠處的一臺桌案。桌案前端坐一士兵,來往人員都在桌案上花名冊留下名姓。眾人上前排在隊伍後面,在士兵的監督之下,將各自的大名寫在冊上。
陳掌櫃一邊寫著,士兵一邊打趣道:“喲,這不是陳掌櫃嗎?您怎麼也做起這營生來了?”陳掌櫃尷尬笑笑道:“軍爺快別笑我了,這幾位都是我的遠房親戚……”士兵笑笑道:“明白,明白。我當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著,打量了眾人,目光停留在司徒生的身上。看了片刻,突然笑道:“你還別說,這位小兄弟還真跟你有些相像!”眾人一聽,看了司徒生一眼便忍不住發笑。司徒生心中憋悶得很,自己怎會與這廝有半點相似之處?
待眾人簽完字,陳掌櫃湊到士兵身邊,掏出一個錦囊塞到了士兵上衣的口袋中。士兵並不用手去碰,甚至眼神都沒瞥一下,便揮揮手道:“放行吧!放心吧!”
進到了城裡,眾人不禁長舒一口氣。潭州城之繁華程度,比江源城有過之而無不及。越往江南去,建築風格及城市佈局便越有不同。街道路面分為三條,中間一條官道用巨石鋪路,兩邊各兩條百姓用路均為土路。街道兩邊商鋪林立,一幅繁榮之景。韓嘯月走在城中,便越發回憶起江源城和蜀國都城之景。“若是永無戰事,該有多好……”
眾人直走進城中三四百步,感覺遠離城門足夠距離,餘正梅便停下向陳掌櫃抱拳道:“陳掌櫃,有勞了!”陳掌櫃顯然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道:“哪裡哪裡……只要諸位英雄放過我一家老小,我便感恩戴德了!”餘正梅點頭道:“陳掌櫃不必害怕,只要此事你永不開口,我們又怎會為難你?”陳掌櫃深施一禮道:“那便好!此事我絕不會提,告辭!”說罷,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丁嶽嬋見狀,上前道:“三姐,你又對人家發狠了?”餘正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