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態嚴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蔚叔跟他又不熟,憑什麼幫襯他,秦禎,你這是在跟我說我二伯父要有動作了,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海城那邊港口的官派首長還是倪彥霖,他要不要下任都還沒風沒影的事,老師自己就是海城人,他會弄不清楚海城的權利運作?”
“佑剛,你以為我結婚是鬧著玩的嗎?”秦禎皺眉:“你也是過得太舒服,一點意識都沒有。”
繼佑剛冷笑:“你這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啊?蔚叔是無心政治了,他想提拔你,可不是捧你起來反咬人一口的。你嫌我生了一個好爹是吧,我再無能也跟你一樣是老師親自提出來的人,是,我是姓繼,註定有我老子副省長的光環,你毫無背景,沒個好爹媽,但老師卻把你帶在身邊,放在他最重要的左右手。”
“你這話歧異太多。”秦禎淡定得瞥了他一眼:“對老師的景仰和敬重,你覺得我還會輸給你嗎?牟先生白疼你了。”
餘時中只看到他們倆人劍拔弩張得聊了起來,沒聽見內容,正好餘時中的手機響了,他才挪了兩步按下通話鍵,就被硬生生得釘在原地:“什、麼?……你說、要、要過來接我?”
兩個大男人子然也注意到餘時中突然變調的聲音,紛紛掉過頭來關注他的通話內容,青年驚慌失措的臉色已經揭露了電話另一端的人是誰。
下一句話,更是讓餘時中在風中凌亂,步伐都軟了下來:“你、在樓下了?”
秦禎和繼佑剛面面相覷,前者二話不說趕緊挾著餘時中加快了腳步。
果然,社群的入口轉角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門邊站著一位身材挺拔的男人,高大的身材佇立在點著孤火的路燈底下,繪出一個男人等候的剪影,俐落又強烈的視覺衝擊,更立體得彰顯出男人氣宇不凡的威嚴。
他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裝,彷佛乘著夜色而來,或許是沾染了黑夜的孤寂和蕭索,男人英挺的側影少了平時的嚴厲,卻多了幾分溫柔,即使四周呼嘯的勁風,為沉寂的夜幕憑添了肅殺的氛圍,卻因為男人孤單得佇立在車外,彷佛守候多時的姿態,倒顯得不再像白天那樣不近人情。
餘時中卻遲遲無法坦率得跨出腳步,像平常那樣輕聲得跟他說,要他載他回家。
僅僅猶豫的片刻,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繼佑剛已經笑靨如花得上前打了招呼:“杜七少,好久不見,這麼冷的天氣,真難得看到你隻身一個人出現在大街上。”
秦禎沒拉住討嫌的繼佑剛,只好不動聲色得也上前問候。
杜孝之淺淺頷首,回了幾句客套話,便深深望著躲在兩人身後的餘時中,男人的雙眸蘊含著更深沉的脈動,既深情又恐怖,餘時中更是連一步都邁不出去,他又想逃跑了。
黑色的空氣彷佛更寒冷了。
秦禎很有涵養得表明他跟繼佑剛待會還有別的事,也不讓滿肚子壞水的繼市委再興起任何風浪,向杜孝之道別之後,就拉著人匆匆離開。
餘時中跨不出去,只好由杜孝之主動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餘時中瘦弱的身子很快就隱沒在男人的陰影底下,街燈斜照,餘時中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看得到杜孝之偉岸的黑影,像黑色的雪,把他的世界埋進一片寂靜的黑暗。
“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餘時中低著頭喃喃道。
“我想接你回去。”
杜孝之一句話就打斷他的期期艾艾,餘時中聽不出男人是用什麼語氣說的這句話,他想抬頭去看杜孝之的表情,卻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別開了頭。
餘時中呵著成團的白氳,注視著腳邊黑色的雪,越堆越深:“……你來多久了。”
“一個小時左右。”
餘時中微訝,仰頭道:“那怎麼不……”
“嗯?”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