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本是為了一家親能夠好好照顧太子妃等先侯夫人留下的子嗣,可是這個與姐姐留下的孩子卻十分疏遠,後頭又有了自己的女兒,便打起了如意算盤來。
“我若是她,如今討好皇嫂還來不及。”繼女能夠母儀天下,還育有嫡子,不巴結還結仇,以後還過不過日子了呢?
“外公這一次也氣了,如今攆了她到莊子上去,我瞧著只要活著,外祖母是回不來了。”不是哪一個,都是叫美人迷昏了頭家宅不寧的理國公的,忠靖侯能在這麼多的勳貴裡頭搶了太子岳父的寶座,本就不是一個蠢貨,眼見這是要得罪閨女外孫的節奏,反手就送了忠靖侯夫人出府,火急火燎地給小女兒嫁了出去,這才算完,然而鳳騰要說的,卻不是這個,見阿元心情好,便小聲說道,“聽說,姑姑與城陽伯家的大公子,很要好?”
“那是。”阿容對自己好的不行,阿元也很得意好吧,此時便仰著頭得意了。
“外祖瞧中了他呢。”鳳騰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阿元一蹦三尺高,頓時便怒了,一把將轉身欲逃的鳳騰給抓過來了,瞪著眼睛逼問道,“什麼叫瞧中了他?!”真是捅了馬蜂窩!阿元再想不到,今日竟然能聽到這麼叫人暴躁的話題!
堂堂皇長孫,本應該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鳳騰看著阿元這樣凶神惡煞,只覺得渾身發軟,忍不住露出了哭咧的表情說道,“我就知道,姑姑你一定要生氣。”旁人也就罷了,鳳騰這是從小就阿元廝混的,阿元平日張口阿容如何如何,閉口阿元如何如何,他還能看不明白?哽咽了一下,便怯怯地說道,“所以,這是來給姑姑通訊兒來了。”不然,日後若是叫阿元從別處知道此事,只怕就要記恨他隱瞞了。
“哼!”阿元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便哼道,“阿容沒與我說過。”阿容從來不隱瞞自己這些的,既然沒有與自己說,只怕自己都不知道。城陽伯夫人向來是不管阿容的姻緣的,從來都是叫他自己做主,阿容不知道,那就是忠靖侯也就是心裡爽,還沒與人露口風呢,這算什麼呢?見侄子忐忑地看著自己,阿元覺得這個小東西還是很向著自己的,便滿意地說道,“願意將此事告知與我,我記得你的情。”
鳳騰果然眉開眼笑,嫩嫩的小臉兒笑成了一朵花兒。
阿元見這小孩子可愛的不行,忍不住掐了他的小臉兒一把,便一邊走,一邊含蓄地探查敵情道,“不知,侯爺屬意府裡的哪位姑娘。”
“是我大舅舅家的嫡女。”鳳騰便急忙說道,“今年才十四,模樣好看,人也規矩,不過完全沒有姑姑這麼招人喜歡。”阿元是個小霸王,能說出這麼明顯是馬屁的話,鳳騰是算是很拼了。
公主殿下對這馬屁坦然受之,默默微笑道,“這麼愛說真話的人,現在已經很不多見了。”
“姑姑面前,怎麼能撒謊呢?”鳳騰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他一直都覺得榮壽姑姑是自己的偶像來著,此時說的話一點兒都不打磕絆,說完了這個,便繼續狗腿地跟在阿元的身邊,殷勤地給她開路,一邊說道,“只是母親也說了,這年頭兒,只有男方上門求親的,哪裡有女家上杆子的道理呢?若是城陽伯家有意,只微微示意就能上門了,何必鬧得太過呢?”
阿元如今在太后宮裡,見天兒地叫阿容與自己在一處,太子妃又不是個死人,哪裡看不出來呢?只是這牽涉到阿元的清譽,太子妃不好與家裡說的明白了,因此方才會含蓄地點了一下家中。
“說的太有道理了。”阿元深以為然地點頭。
“外祖覺得母親說的很對,因此還真跟城陽伯喝了幾回酒。”只是這酒喝的太挫敗了點兒。城陽伯是個武人,哪裡明白彎彎繞繞呢?大多是忠靖侯在那裡侃大山,城陽伯沉默地聽著,這一來二去,忠靖侯倒是覺得自己